僅僅一天,就恢復了大半。
只是張忠似乎病的很重,已經下不來床了。
因此,先走便換成朱乾照顧張忠。
“公子!此前因為公子重病,將銀錢花完,公子便將一塊隨身玉佩讓屬下拿去當掉了!只是那玉佩畢竟是公子的自幼隨身之物,還是要想辦法盡快贖回來才是。”張忠一面喝藥,一面倒。
“玉佩?當了多少?”朱乾聽了點了點頭道。
“二十兩銀子!”張忠道。
朱乾想了想道:“嗯!我想辦法弄點東西,估計幾天便能弄回來。”
“如此甚好!”張忠一口將湯藥喝完。
“忠叔,您先休息!我出去想辦法。”朱乾結果藥碗便出了房間。
最近,朱乾與張忠說話,也了解了這個世界。
這個世界類似朱乾前世的明朝末年。
只不過卻有很大的差異,朱乾清楚的記得大明皇朝傳十六帝,共計276年。
可是這個大明皇朝至今已經傳了三百年整。
如今的皇帝便是朱傳旭。
出了房間,朱乾便田間弄來一些泥土,在院中堆砌成一個小窯。
朱乾一面做事,一面說道:“明朝末年,玻璃還沒有普及,弄幾個玻璃制品,就能換取大筆錢財。”
雖然朱乾之前只是一個語文老師,卻也喜歡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在某音上看到自制“魯珀特之淚”的視頻后,還特地與化學老師,物理老師一起搗鼓了一下,自己配料,燒制玻璃。
結果還真把這“魯珀特之淚”給弄出來了,還順便弄出了一些賣相不錯的玻璃珠子。
因此,對于賺錢,朱乾很有把握。
紅日初升,霞光劃破秋日清晨的霧氣,給村子披上了一件金色的紗衣。
村子東南角的一處院子內,朱乾整拿著一碗玻璃珠子在挑選。
“咳咳……公子!要不要我陪您一起去?”
張忠披著一件棉衣,來到青衫少年背后,將手中的斗篷給少年披上道。
“不了!忠叔!你的身子也還未好!就在家休息吧!”青衫少年搖了搖頭。
“公子還是不要叫我忠叔!就叫名字就行!”
“那怎么行,忠叔對我有救命大恩,我自當以長輩待之!”
“那您早些回來,聽說最近這外面的路上不太平!”張忠也反對過幾次,可是朱乾依舊是這一番說辭,只能隨了朱乾。
“好的!”少年點了點頭,隨即沖碗中取出一顆鴿子蛋大小的玻璃珠子道:“就你了!”
這可珠子雖然不是最圓潤的,但是勝在表面光潔,并且呈一種淡金之色,只是里面兩個小氣泡,損了許多賣相。
“公子!這并不是最好的一顆啊!為何要用這顆?”
“這東西,若是那了最好的出去,反而不值錢!”
“這是為何?”
朱乾笑著搬運了那個世界的一套說辭,道:“太完美的東西,人們可能會覺得很難得,但是也只會感嘆他的完美。
然而有一些瑕疵的東西,不僅能調動人們對它的感嘆,還能調動人們對它的惋惜,而通常情況下,惋惜比感嘆,更能牽動人心!”
張忠聽得一愣一愣的,正要細細咀嚼。
朱乾已經牽著毛驢出了門。
張忠看著少年的背影,微微點了點頭。
自己耗盡了本源,只怕是時日無多,也是時候讓公子獨立了,否則自己一旦走了,公子又該怎么生活?
然而對于自家公子弄出來的那些琉璃珠子,張忠也不太在意。
雖然公子得了的失魂之癥,可畢竟公子當年讀了不少雜書,尤其是那《魯班書》又稱《缺一門》,更是一部奇書,能做出這琉璃珠,也是正常。
只是他并不知道,現在自己眼前公子的身體,還是以前的那個公子的身體,但是身體里面的靈魂,卻已經不是了。
今日,朱乾便是帶了自己這幾天內,自己搗鼓出來的琉璃珠子,去典當一些銀錢,順便將之前張忠典當了的一塊家傳玉佩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