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平門的刀客雙手環胸,臉色淡漠,“不如也算我一個?”
便在這時,看臺某處發出小小的喧鬧,往下看去,只見到一道白衣身影緩緩走過來,那樣子不像是參加比試,反而更像是閑庭散步。
洛月桐緊繃的臉色終于有些緩和,略帶埋怨的看著不急不躁的某個人。
“就是他嗎?”洛三千的視線帶著些許玩味,喃喃道。
陳安之來到了場上,無數道視線落下來。
有疑惑,有不解,也有嘲諷,但更多的是好奇。
好奇的是陳安之太過神秘,入十九樓時日尚短,便參加了大試。
疑惑的是他手中的劍,那是沐如意的劍,如今卻在陳安之的手中。
東籬下對此無動于衷,面無表情說道:“大試比較,點到為止。”
一句話里,兩重意思。
對靳銜木而言,那便是點到為止,莫要紅了眼,真得打傷了對方。
對陳安之來說,點到為止便是該投降時就投降,不要逞強。
在老人心里這場比試早已有了定論,陳安之不行。
各種意義上,都不怎么行。
靳銜木點了點頭。
陳安之挑了挑眉頭。
白玉臺上。
韓笑白望向場中的二人,突然說道:“老和尚,我們要不要來打個賭?”
濟顛和尚問道:“賭什么?”
韓笑白習慣性笑了,露出雪亮的整齊牙齒,他背靠椅背,歪著腦袋,笑容玩味,說道:“我壓靳銜木贏,就賭你酒葫蘆里的那二百斤好酒。”
濟顛和尚看了眼遠山宗掌教的臉色,會心一笑道:“好,那我便賭那
(本章未完,請翻頁)
個叫陳安之的小家伙,不過我要你藏著的那個金絲楠竹甲。”
韓笑白臉色一黑,不滿道:“你這老家伙早就修的金剛身,還要我那楠竹甲做什么?”
濟顛和尚咧嘴一笑,“我徒弟不是還沒修得金剛身,再說了,你怕了?”
“呸,賭就賭。”韓笑白一番天人交戰之后,應允下來。
靳銜木與陳安之相隔三丈而立。
東籬下走出石臺,靳銜木沉默了會兒,問道:“你現在是什么境界?”
陳安之想了想,掂量了一下靈海中的靈氣,不過茶盞大小,大概也就是化一魄如此,于是說道:“應該是化一魄左右,我分不太清。”
靳銜木抱拳道:“我不會手下留情。”
陳安之微微挑眉,說道:“那是最好。”
飛劍破空而起,一道劍光照亮,速度驟然加疾,拖著道殘影,直奔陳安之而去。
陳安之不是很想握著劍比試,不是因為嫌棄,而是因為沐如意的劍,有些輕,劍柄有些短了,也比不上摘葉的鋒銳,反正是不順手。
之前在深坑村和浪溪河,他體內靈氣所剩無幾,無法御劍,不得不握著劍去打架,現在他又多了些靈氣,雖然只有一點,但御劍是足夠了。
于是陳安之,低下頭,松開了手,看著雪白長劍在空中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