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之把這些東西拼接在一起,卻發現沒有必然的聯系,好像還差一根繩子,經這些大珠小珠串聯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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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有些混亂,莫名又想起紅袍所說的不孝徒孫,若那洞窟與恒幽有關,其中自然少不了不孝徒孫的身影。
不過陳安之不急,這些零星的碎片是珠子,那些在背后的人是線,等到大戲開幕,各色人物粉墨登場時,這一切就能夠串聯起來。
他知道,終有一天長夜降臨時,幕后人將走到臺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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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溪河臨近深坑村的那段水流,再向前行十里,開始流入很逼狹的地段,河流遷回于懸崖哦峭壁之間,兩岸絕壁斷崖,曲折回環,極其險峻。
立于空中俯瞰下去,一曲接著一曲,河水拍擊狹壁,到處都是浪花。
烏蓬木舟逆流而上,饒是此處河流奔騰,依舊平穩前行,激蕩的浪花被無形屏障阻隔沒能攀入船內,在空中如瀑布垂落。
漸漸地,木舟駛入兩峽。
河水凝成的白衫罩林語越的身姿,她肩頭撐著一把黃油紙傘,翹立在船頭,此刻臉色緩和許多,向陽灑下的光落在她的側臉,描繪著精致的面容,仿若仙子落凡塵。
“唔。”春風雙手撐天,伸著懶腰走出來,瞥見兩岸的峭壁,略有不滿地皺著柳眉,嘟囔道:“好臭的味道。”
這番話好無道理,此處河流湍急,崖風凜冽,生物尚且無法在此停滯,更別說那些隨風就散的氣味,何來臭味一說。
春風打個哈欠,走到林語越身旁,腳尖向下輕點三下,烏蓬木舟霎時靜止在河流中,如生了根。
林語越有些好奇,轉過頭問道:“大人不是嫌棄此地,為何偏要停下來?”
春風沒有接話,四處看了看才隨意說道:“這里就是十九鬼口了吧。”
林語越點頭,“是。”
春風唔了一聲,若有所思地低頭看著河流,突然開口,“你說這里面的東西有沒有被人拿走?”
林語越輕笑道:“大人,這是十九鬼口。”
春風神色平靜,“我知道。”
林語越沉默片刻,春風雙手合拍,露出恍悟的神色,說道:“那一定是沒被拿走了。”
在浪溪河匯入黃河干流的河段,周邊峭壁林立,河段曲折極為危險,而十九鬼口就位于這段峭壁之上,地如其名,共有十九個洞窟,其中有十個洞窟沉在河水中,九個洞窟立于峭壁半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