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光中,葉千自驀然抬頭,原本褐色的眸子,如今變得猩紅,一雙豎瞳叫人看去便不寒而栗,裸露在外的肌膚,被泛著幽光的鱗片覆蓋,他手腳并用,在湖面如野獸狂奔。
很明顯葉千自得到了莫大的好處,整個人氣勢陡然攀升,竟隱約散發出大三境門檻武夫的氣勢。
陳安之握緊劍柄,微微側過頭,輕笑著說道:“方小商,這個麻煩,可值十斤好酒?”
方小商哪里還笑的出來,此等情況,就算是個傻子也能看出來很不妙,悄然咽了口唾沫,訕訕道:“別說十斤,能度過這一劫,你這輩子的酒都被我承包了。”
“你說的啊。”陳安之咧嘴一笑,手持摘葉劍緩緩舉起,在葉千自臨近時,奮力向下一砸。
毫無技巧可言,實實在在的揮砸動作。
葉千自沒有躲開,他直接沖撞向持劍而立的白衣劍客,在葉家府邸時,他強忍著作嘔的感覺,將整個饕餮心臟吃了下去,忍受了撕心裂肺般的痛楚,期間數次痛的昏厥,但都被他咬牙堅持過來,尤其是一枚枚鱗片自血肉中生根,鉆出肌膚的那種疼痛,可就是這種痛苦,他都熬了過去。
所以葉千自很自信,自信自己的**就是世上最堅固的兵器。
葉千自直直一拳揮出。
陳安之一身雪白長袍,長劍決然揮動,雙腳擰地借力,堆砌起小小的泥土堆。
葉千自以拳做兵刃,抵擋陳安之的劍。
沉湖之畔,驟然響起一道刺耳的金石相交聲。
葉千自沉入湖水中約莫三丈左右,平靜的水面被這突然的動靜驚擾,激蕩起巨大的浪花,濺到岸邊。
陳安之深呼吸一口氣,調整氣息,整條手臂微微顫抖,竟有些酸麻的感覺。摘葉被這一下震得頭暈腦轉,好不容易緩過勁兒來,盤坐在劍身中破口大罵,“陳安之,你是故意的對吧?有劍鋒不用你用劍脊拍?”
陳安之微微搖頭笑道:“看來這家伙真是皮糙肉厚,我還以為這一劍能把他直接拍爛。”
摘葉翻了個白眼,活動了下身子,嗤笑道:“你早就不是以前的姜初一,還指望著跟以前一樣大顯神威呢?”
陳安之早就習慣了摘葉這張破嘴,知道自己若是接話,這家伙會更來勁兒,索性不再理他。
湖水中不斷有氣泡翻涌到水面,緊接著就像是沸騰了一般,不斷地向上翻涌起巨大的水波,陳安之吐出一口濁氣,腳下驟然發力,高高躍起,在空中劃出一道巨大的弧度。
便在這時,原本沸騰的湖水瞬間激射出無數水珠,這些水珠因受力頗大,接連成線,呈箭矢狀襲來,陳安之揮動長劍,抹出一道劍氣,將四處飛濺的水珠悉數打散,空中氤氳起一縷縷的水霧。
藏匿在水珠簾后的拳隨后而至,裹挾拳風將漫天水珠攪動成旋渦狀,而這雙拳便是旋渦的中心。
春寒料峭,只著一襲薄衫的少年,站在稍遠處的湖畔,感受到那雙凌厲的拳風,更覺得通體寒冷,方小商自問若是自己處于陳安之的處境能不能接下那一拳,答案是否定的,身為凝一魂修士,面對大三境武夫,雖不可說毫無反手之力,只是那力道著實小了點。
所以,武夫之路是很極端的,要么步入大三境成龍作鳳,要么困于小三境寸步難行。
不過也好在對方是武夫,三千年前陳安之身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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