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修,磨礪劍道的同時也不會拉下鍛造肉身,雖比不上那些圣人武夫,但也不會遜色太多,甚至在靈氣的加持下,還能隱約壓制對方。
即便是現在,他的肉身依舊強橫,只不過三千年的沉寂,也著實讓他身體機能強度有些退化,尤此可見,磨礱浸灌才能日進有功的說法,并不是全無道理。
葉千自的身子從湖水中一躍而出,一拳砸向陳安之的胸口處。
心主神明,主明則下安,主不明則十二官危。心藏神,可統臟腑,經絡,氣血等**活動,若是失神,則目光散亂,神思恍惚,五臟六腑皆危,同時心口亦是人體脆弱部位之一,若是給這一拳擊中,不說吐血,半天恍惚是躲不過的。
眼看著那迅猛的拳頭臨近,方小商心急如焚,但二者如此近的距離,他實在控制不好靈氣攻擊,很容易誤傷到陳安之,一時間也不知該做些什么,反觀陳安之卻不避不退,長劍緩緩向前遞出,毫無技巧的一劍,甚至可以說破綻百出。
“這一劍不太行。”摘葉搖頭晃腦,似是極為惋惜,“跟之前相比,差了一萬個陳安之。”
陳安之聽到此話,原本劍鋒直指在手腕輕抖下,轉變作劍脊,硬扛下這一拳,盤坐在劍身中的摘葉像是被龐然大物撞擊般,震得七葷八素,雖說這一擊對于他來說造不成什么創傷,但滋味總歸是不好受。
想要開口怒罵的摘葉,怕再被陳安之捉弄,趕緊閉嘴。
兩人僵持不過片刻,葉千自向后躍開,穩穩落地,咧嘴一笑,“陳安之?”
陳安之輕輕放下手臂,輕笑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你這三四個時辰,倒是讓人恨不得把眼刮出來看了。”
葉千自豎起一只食指搖了搖,笑道:“你若是看不清楚,那我就幫你把眼珠子刮下來,看個清清楚楚,然后等打死你之后,文家的那兩個余孽的日子,也不會好過,我會把你們葬在一起的。”
陳安之微笑道:“埋不埋,我倒無所謂,在此之前,我想問你幾句話,關于你身上的饕餮之力。”
葉千自活動下筋骨,臉色驟然陰沉下來,渾身上下發出爆豆般的響聲,在陳安之將要開口時,突然發難。
————
刀光亮起,自下而上,掀起不少冰渣,夾雜在呼嘯的罡風中,一路犁出觸目驚心的溝壑。
冰天雪地的地方,在更接近大山的天地,數不清的腳印像刀刻在厚厚的冰面一般,錯綜復雜,一個疊著一個。
天空是黑色的,視線從上往下落下來,下面依舊是黑壓壓的,狂風肆意吹拂著臉龐,甚至有夾雜的細小冰凌割裂出血線,瞬間涌出的鮮血初見空氣,便凝成冰珠掛在臉頰。
這一方天地僅有的明亮是天雷游曳在云間,時而乍現的雪白電弧,還有地面兵刃泛著的幽光,以及那一道頂天立地的刀罡。
自文水城來的刀客出了一刀之后,卻遲遲沒有再拔出刀。
那一刀所向披靡,落在比大山深處更深的地方。
他仰望著刀光消失在遙遠的北方大山,微微嘆息了一聲。
常將軍不解,大山妖族更是不解,但接下來,他們明白了,臉色也陡然變差,甚至可以說是一種叫做驚慌失措的神色出現在除了刀客之外的每個人臉上。
方圓千里之內,大地動蕩,山峰顫抖,堅冰碎裂,若蠻牛滾泥塘一
(本章未完,請翻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