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楊是烈士后代。
他老爸白樹林在對越反擊戰中犧牲,當時白楊才十六歲,先是在政府的關懷下讀完高中,之后他老媽也死了,組織上為了照顧他,將他分配到林業局工作。
但那個年代時興走后門,白楊老爸死了幾年,從前的戰友都已經不怎么往他家走動了,基本上沒什么后門可走,結果白楊先是被市林業局分配到縣林業局,又被縣林業局分配做了護林員。
而且這一做,就整整做了五年。
直到“血狼守墓”發生之后,白楊在第一個月圓之夜,去市里探望了一回鐵牛,結果在那天晚上,不僅鐵牛狂性發作,還在白楊手上狠狠咬了一口。
那之后白楊心里仍舊記掛著鐵牛身上的血狼之毒不知道有沒有解開,幸好他欣喜地發現,他手上被鐵牛咬傷的地方,短短數天時間便已完全愈合。
當然他掌心掌背的牙印不可能完全消除,但確確實實,任憑他用手擠壓那兩排牙印,也沒有半點痛楚,更沒有血液滲出。
而以那晚被鐵牛咬傷之重,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就令白楊心里暗懷妄想:即便那顆藥丸不是專門解除血狼之毒的,以那藥丸如此神奇的功效,說不定能夠壓制住血狼之毒永不發作。
想是這樣想,眼瞅一月將過,白楊還是決定再去市里一趟。
不過這一次他想在市里多玩兩天,而要多玩兩天,就必須找領導提前請假。
所以這天趁著天氣晴好,白楊去到縣林業局。
卻不料竟從領導嘴里聽到了一個大好消息,他白楊馬上就要被調到其他單位了。
白楊真是高興壞了,在這人跡罕至的老林子里熬了整整五年,終于可以放飛自由了。
就連積壓在心里一個多月的陰霾都暫時清空,白楊歡歡喜喜立刻返回護林站。
距離月圓之夜還有一個多星期,而聽領導的意思,這一兩天正式的調職通知書就會下來。
所以他完全可以在新護林員來接手之后,先去市里看望鐵牛,再往新單位報到。
他問過縣林業局的領導,究竟要將他調到什么單位去,領導神神秘秘沖他一笑,道出了兩個字:“考古!”
他真是暈死了!
考古在中國非常冷門,冷門到很多人完全不知道考古是什么意思。
但白楊畢竟是高中畢業生,而且他祖上干的就是跟考古很接近的營生,所以他還不至于不懂得考古是怎么回事。
可是為什么領導會讓他這樣一個小年輕去干考古?干考古的人不都是上了年紀的中老年人嗎?
起碼在白楊的印象中,干考古的都是胡子拉碴的中老年人。
他有些懷疑會不會是他拿著那幾張寫滿秦隸的白紙,去找老校長翻譯的事情,被老校長捅出去了。
可如果那件事被捅了出去,就該有人來調查他是不是偷挖了古墓,怎么可能反而將他調去考古隊?
那不是給小偷安排了一個管倉庫的工作嗎?
所以白楊否定了這種揣測,盡管騎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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