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位“紅杏”姑娘一身穿著并非十分暴露,但卻太過貼身,勾勒出高高的胸脯,和細細的腰身。
引得飯館里的幾桌客人,都忍不住地向她多瞟幾眼。
自然女客眼中充滿鄙夷,而男客眼中卻滿是貪婪。
再加上紅杏姑娘眉毛漆黑,嘴唇艷紅,臉頰上也有一抹紅暈。百分百跟錄像上的那些女人一樣,專門用那些紅紅綠綠的色彩,往自己臉上涂抹過。
雖然好看,可是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太不正經!
偏偏她又叫“紅杏”,白楊甚至在第一時間,想到了“紅杏出墻”這個成語。
眼瞅她左搖右擺“儀態萬千”隨著鐵牛走過來,白楊身上有些肉麻,可瞧在鐵牛面子上,他也只能站起身來,沖著紅杏點一點頭。
“這是我最好的兄弟白楊,我平時叫他奶糕或者老白!不過他很討厭別人叫他奶糕,你只叫他老白就好!”鐵牛滿臉歡笑做著介紹。
“奶糕?為什么叫奶糕?”紅杏笑問。
“因為他自小就白白凈凈跟個小姑娘一樣!”鐵牛哈哈笑。
他看來是真的很喜歡這女人,直接把白楊老底都兜了出來。
紅杏又向白楊多看一眼,笑道:“可人家現在高高大大,沒有半點奶油氣了!”
她這話一下子就令白楊心里倍覺舒坦,連帶的對她的印象也好了很多,遂瞪了鐵牛一眼,這才正正經經問紅杏:“貴姓?”
“我叫紅杏,紅色的紅,杏花的杏!”紅杏嫣然一笑。
“我問過她好多回了,她總不肯告訴我她姓什么,百家姓里,應該沒有‘紅’這個姓吧?”鐵牛插進來一句。
白楊沒有回答鐵牛,只是伸手請紅杏就座。
鐵牛就挨在紅杏身邊坐下,一手揚起連聲叫喚老板叫加菜。
“你們今天去古玩巷找我,是有什么好東西要我幫忙鑒定么?”紅杏開口就問。
“你怎么知道?”鐵牛反問。
“你們倆打了高胖子,這事兒已經在我們古玩界傳開了!”紅杏說,忽而搖一搖頭,“你們知道高胖子是什么來路嗎,就敢打他?”
白楊已經意識到那個胖子不簡單,聽紅杏這樣一說,白楊并未感覺很詫異,鐵牛卻脫口問道:“什么來路啊,不就是個倒騰古玩的二道販子嗎?”
“什么二道販子啊,我也是倒騰古玩的,別說得這么難聽行不?”紅杏立刻瞪了鐵牛一眼。
“好好好,是我口誤!”鐵牛立刻改口,“其實我才是真正的二道販子!”
紅杏沖著他哼了一聲,這才轉向白楊,說道:“這高胖子表面只是古玩巷一個擺地攤的,暗地里卻跟……好像一個倒斗的團伙有聯系,倒斗的倒出東西來,很多都是經由高胖子幫忙銷掉!另外……這些倒斗的跟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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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市的一個流氓團伙有勾結,高胖子據說就是這個流氓團伙的一員。這家伙一肚子壞水,經常昧了別人的好東西,轉手再給人一個假貨,人若不服,他就叫來流氓混混把人打到服為止。”
紅杏一邊說,一邊卻連連搖頭。
她走路搖搖擺擺儀態萬千,說出話來也是嬌嬌嗲嗲。
那就令白楊暗暗驚詫,想著她這一身打扮與做派,簡直就是故意引著那些小流氓上前騷擾,在那魚蛇混雜的古玩巷,她是怎么生存下來的?
他心中再次起了輕視之意,忍不住笑問:“紅姑娘應該也有后臺的吧?”
“后臺?”紅杏抿嘴一笑,“為什么你會認為我有后臺?”
“因為紅姑娘風姿綽約,年紀又輕,若沒有后臺,怎么可能在古玩巷那種地方站得住腳?”
白楊這句話其實頗含嘲諷,紅杏也不知道聽沒聽出來,嫣然笑道:“風姿綽約?沒想到白楊同志還是一位文人呢?”
她并沒有回答白楊的問題,但不回答,其實也是一種默認。
所以白楊沒再說話。
鐵牛生怕冷場,忙接口笑道:“老白是個高中生,而且在學校里成績可好了!是他自己不愿繼續上學了,要不然考個大學都沒問題!”
“是嗎?”紅杏回眼一瞟,“你們一個文人,一個倒賣衣服鞋子的,怎么聽說你們手上有一件秦朝的玉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