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丁思誠并未完全康復,所以他們三個還是買的軟臥票。
那時候買臥鋪票的人已經不多,買軟臥的更是稀少,所以整趟列車,也就只有幾間軟臥包廂而已。
一間軟臥包廂可住四人,不過在丁思誠等三人的那間包廂,也就只有他們三個人住。
而從廣州至西安,需要三十幾個小時。他們是晚上七點上火車,要到第三天的早上六點才能抵達西安。
當晚沒什么事情發生,到第二天中午,三個人去往餐車吃飯。
因為那幾間軟臥車廂就緊靠著餐車,所以三個人每餐飯都是直接到餐車來吃。
那時候有錢在餐車吃飯的同樣稀少,在丁思誠等三人走進餐車的時候,餐車里邊就只有寥寥的幾個人在用餐。
丁思誠挑了中間的一個位子坐下,自有服務員上來點了菜退下,白楊抬頭之間,看見一對男女從臥鋪車廂那一頭走了過來。
之所以白楊會格外注意到他們,首先是因為他們的穿著打扮顯得格外與眾不同。
那時候人們的衣著都還很樸實,像紅杏那樣稍顯時髦的就已經會引人側目。
可這兩個人的打扮,那是遠遠超過紅杏了,幾乎就跟電影電視上的港臺明星差不多。
女子上身穿一件黃褐色大翻領的短皮裘,下身是一條大喇叭褲,腳上穿著高跟鞋。
男子打扮要稍顯莊重些,外邊一件黃灰色的長風衣,里邊則是一身深藍色西服。
那兩人全都戴著正流行的茶色眼鏡,容貌氣質也都俊俏出眾。
尤其那男子,雖然因眼鏡擋住,看不見他眉目如何,但他那一身雋秀清逸的氣質,已經令走在他前邊的那個女子,顯出有幾分媚俗之氣。
鐵牛就坐在白楊身邊靠走道的位置,白楊既然一眼看到了這兩人,鐵牛自然也看到了,若非那男子長相氣質太過出眾,他幾乎就要對著那女子吹出口哨來。
丁思誠眼瞅白楊鐵牛眼光有異,也禁不住轉頭去看。
正好那女子走到了丁思誠身邊,也不知怎么的腳下一絆,忽然“哎呦”一聲,向著丁思誠身上歪倒。
丁思誠面對著白楊鐵牛獨自坐著一條長椅,一見那女子歪倒,自然而然扶了一下,同時往里讓了一讓位子,讓那女子自然跌坐在他身邊的位子上。
那女子滿臉暈紅連連道歉,那男子道了一聲:“怎么走個路這么不小心的?”
趕忙伸手將那女子拉了起來,之后便摘下眼鏡,向著丁思誠伸手道謝,說道:“敝人復姓東方,這個是我對象,姓黃!還好老師傅手快,要不然可就更不好意思了!”
丁思誠展臉一笑,伸手跟那姓東方的男子握了一下,簡簡單單道出一聲:“我姓丁,這兩個是我學生!”
那人滿臉散發著友善的笑意,向著白楊鐵牛一瞥,笑道:“三位人才出眾,不知是做哪個行業?”
丁思誠正要回答,鐵牛嘿嘿一笑插進話來,說道:“我看您兩位才是真正的人才出眾,兩位這樣的穿著打扮,在國內可是出挑得很啦!”
姓東方的呵呵一笑,索性就在白楊等三人的餐桌旁邊坐下,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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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便就勢坐在了姓黃的對面。
姓東方的先招手叫來服務員點餐,等服務員走開,這才跟丁思誠等三人笑道:“老實說我就是個做生意的,難聽點說就是個二道販子,這身打扮純粹就是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