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大明,驕陽似火,將整個大地照得如同一個火爐,好似要燃燒起來,只要輕輕地動下身體,就會全身冒汗。
分宜縣衙,縣丞衙值房中。
葉權靜靜地坐在梨花木大書案后的太師椅中,心中思緖極多。
一年前,還在那顆蔚藍星球生活的葉權一覺醒來后,就莫名地來到了這個大明盛世,成為這具身體的主人。
恰好這具身體的名字也叫葉權,當時正從山海關戰場退下來,陷入昏迷中,給了他可趁之機,同時隨著他而來的還有腦海中的一座【諸天城】。
在山海關戰場繼續歷練一年后,隨著山海關戰事的逐漸平息,累積了無數戰功的葉權決定退出軍…伍,進入官…場,在得到朝廷的允許后,葉權出任分宜縣的一名縣丞。
葉權是前天下午時份。
在袁州府衙六房中吏房的房首許添的相陪下到分宜縣衙的。
當天晚上。
分宜縣縣令王福及眾多縣衙官員擺下接風宴。
現在是上午巳時中期時份,也就是相當于后世十點鐘的樣子。
葉權在值房中已經坐了一個時辰了。
只是,在過去的一天一夜及零一個時辰內。
縣衙內沒有任何一人來值房中向他匯報工作。
也沒有任何的卷宗與公文送與他。
他就像是空氣。
被這縣衙中所有人所遺忘了,所忽視了。
葉權眉頭緊皺,他在思慮。
他很明白。
縣衙內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毫無疑問,一定是縣令王福搞得鬼。
在從府衙六房之吏房房首許添親自送他來分宜縣衙上任縣丞后,分宜縣令王福看向他的目光就不一樣了。
現在這樣,可以說是給他的一個下馬威。
在前天的接風宴席上。
環觀這滿縣衙官吏。
除了剛到任縣衙主薄之位剛一個月的縣主薄林楓過來與他碰了一杯酒,說了些歡迎的話外。
其他的縣衙官員。
都有點當他不存在。
他們不是相互碰杯對飲。
就是圍著縣令王福敬酒,說著一些奉迎的話。
惹得那縣令王福哈哈大笑。
而那縣令王福每與這些敬他酒的縣衙官員喝上一杯酒,都會朝著他的方向淡淡一笑,似乎在若有若無地宣示著他在這縣衙的權威。
不是他葉權能夠挑釁的。
葉權安靜地坐在太師椅上。
腦海中卻在不停地想著。
只是,無論他怎么想?
也想不出縣令王福為什么要這么對待他。
按常理說。
他葉權剛剛上任分宜縣縣丞,而且是縣令王福的下屬,不可能與他產生什么利益上的糾份與矛盾沖突。
可是事實上。
縣令王福卻開始針對他。
葉權怎么想?
也想不通這是為什么?
就在葉權想著縣令王福的用意時。
縣令王福也說起了他。
縣衙二堂,縣令的值房內。
縣衙典史丁遠站在縣令王福的面前,眼中滿是不解地問縣令王福:
“縣令大人,我實在想不明白,一個20多歲的小子怎么能成為我們分宜縣的縣丞?他究竟有什么來歷?
這太匪夷所思了!難道他來自巨富之家或者是權貴之家?要不然他怎么能20多歲就成為一縣縣丞?”
丁遠說著,看向縣令王福。
而聽著典史丁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