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蠡和岳辰皓坐定之后,先是一陣寒暄,隨即便切入了正題。
“岳先生,你在翠峰院行刺勾踐失手被抓,我是第二天下午得到的消息,我還聽說范龍當場戰死,范虎則不見了蹤影,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么狀況?”范蠡面色凝重地問道。
岳辰皓沒有隱瞞,將事情的整個經過原原本本道了出來,連自己在千手門門人的協助之下,順利從越國大牢中逃脫,都沒有落下。
聽完岳辰皓的述說,范蠡、賈山、姜登三人都是神情嚴肅。
“想不打范虎竟然是如此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我真是看錯他了!哎,是我害了岳先生和范龍啊!”范蠡是又憤怒又痛心。
“范虎竟然會背叛我們,真是沒有想到。好在岳先生有驚無險,安全返回,實在是不幸中的萬幸。”賈山沉聲說道。
“岳先生,您受苦了,請受在下一禮。”說著話,姜登忽然站了起來,沖著岳辰皓深施一禮。
岳辰皓一愣,他沒有想到,自己只不過是和姜登第一次見面,對方竟然如此敬重自己,實在是有點受寵若驚。
“岳先生,忘記跟您介紹了。姜登是我的義子,跟隨我已有二十余年,當我得知你被捕的消息,為了安全起見,和賈山商議之后,便連夜轉移到了此處。岳先生,此舉實屬無奈,并非不信任您,還請諒解。”范蠡解釋道。
對于范蠡的這番舉動,岳辰皓并沒有往心里去,換做是自己,也會這么做的,誰也不敢保證,自己派出去的殺手,在各種強大誘惑、或者各種嚴刑拷打之下不會變節,不是誰都像**一樣,具有鋼鐵一般的意志。
“岳先生,我敬佩您。勾踐老賊的手段一向兇狠毒辣,在他的嚴刑逼供之下,您竟然沒有說出我義父的下落,就沖這一點,我自愧不如。”說著話,姜登沖著岳辰皓豎起了大拇指。
岳辰皓笑了,“姜寨主,您就不怕我其實已經投靠了勾踐,這一次是帶著越國大軍,前來捉拿范老的嗎?”
“哈哈哈,岳先生真會開玩笑。”姜登笑了起來,“不過,你也太小瞧我姜某人了。”
“自從義父轉移到我這里之后,我便在賈山的莊園附近安插了數名眼線,不分晝夜地進行監視,不過,讓我意外的是,幾天下來,并未發現有越國的人馬前來,這說明,岳先生是守口如瓶了。”
“另外,方才岳先生上山的時候,我在山下安排的眼線已經傳書給我,并沒有發現有人跟隨,這更證明了岳先生并未變節。”
聽著姜登的這番話,岳辰皓內心之中頓時扭轉了對他的原有看法,想不到這個外表粗獷的壯漢,心思居然如此縝密,真是應了一句老話,“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登兒,你少說兩句成不成,少賣弄你的那些鬼點子。”范蠡罵道,不過從他的眼神之中可以看出,對于這個義子,他還是相當滿意的。
就在這時,“咚咚咚”,外面傳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
“進來!”姜登高聲說道。
門被輕輕推開,一個人閃了進來,正是方才帶岳辰皓進山寨的那名白臉年輕人。
“稟告家主,稟告寨主,小的剛剛收到臨淄城飛鴿傳來的消息。”
“姜德,快拿來給我看。”姜登急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