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安當即懟回去,“咱們說好了,每次活動,一個人只能提出一個問題。你已經用過這次的提問機會啦。”
壓制住拉格,戴安提出她的問題。在羅伯塔強調了規定之后,接下來討論的內容都不牽扯法術,只是個人面對的困難。四人談完,輪到馮茂提問。馮茂一直沒想到該對幾人問什么,只能說道:“諸位,這次會議證明了我只是能施展出法術,對于道理明白的很有限。感謝大家讓我看清了自己。”
拉格當即表示反對,“會長,你這么說,讓我覺得自己更沒用,你不知道道理尚且能做到這些,豈不是說明我們白學理論了么。”
“我不認同你的說法。我認同戴安的說法,便是戴安摔跤不如你,難道就能證明戴安對摔跤的認知水平就比你差么。有些事情……就那么回事。”馮茂嘆道。
“難道會長就沒有什么疑惑么?說出來聽聽,也讓我們長長見識。”羅伯塔說道。
“我的疑惑啊,現在不是法術,而是一些人際關系。”馮茂實話實說。
“這個比練武更有趣。會長一定要說來聽聽。”戴安馬上表示要聽樂子。
馮茂看四人目光灼灼,只能先要他們絕不能說出去。四人當然保證,馮茂也不敢全信。有泰瑟珠玉在前,年輕人的保證可靠度很是可疑。
“我想請人出來蓋個房子,那邊先告訴我說,沒問題。能找到足夠人手。之后又告訴我,人夠用,懂蓋房子的人沒有。”
沉默一陣,拉格開口了,“要是那人這么說,想來是懂蓋房子的人被別人拉走了唄。”
“為什么你這么確定?”菲利普很不解。
“我家就搞這個,真正懂蓋房子的人只有幾個,其他人都是聽命干活。懂蓋房子的是工程師,懂如何執行工程師計劃的是工頭。這兩種人只要控制好,干活的人反倒容易解決。便是沒有熟手,工頭辛苦些,只是工程進度會拖長點。”拉格一反之前比較急躁的表現,從容闡述著具體執行的行規。
馮茂聽懂了,艾琳娜說的應該不是推諉。艾琳娜沒說些參與過蓋房的骨干人員到底是被誰拉走了,馮茂也不想問。有些時候妥協就意味著承認對方在某些方面的主導權,馮茂覺得一所房子犯不上讓自己做出這樣的讓步,他問拉格:“如果我想租用你們家的這些人員,該去見誰。”
“得去見我祖父。”拉格給指出了一條明路。
結束了兄弟會的活動,有人在接待室請馮茂出來。本以為是瑪麗,沒想到是位美麗的姐姐,仔細一看,這位居然是按照演出稿件替代大公見馮茂的那位。美麗的姐姐完全不在乎周圍人們的目光,坦然的說道:“我維羅納。馮殿下一直沒有派人來我這里拿票,我就親自來送嘍。”
看這位姐姐態度從容,馮茂答道:“能不能請女士去旁邊的茶館喝杯茶。”
“不勝榮幸。”
兩人坐下,維羅納叫了咖啡,馮茂叫了白水。馮茂坦率的向這位女演員請教該如何與上層的人打交道:“維羅納女士,我學過的知識要么是歷史,要么是戰斗,禮儀方面我只懂閉嘴聽人說話,握手,鞠躬。更細節的部分一概不明白。想請女士能指點一二。”
“呵呵。殿下,您真是坦率。以我來看,您不用學那些東西,只要您肯保證為那些人提供幫助就足夠了。所以禮儀只是在對方可以答應可以否定的時候,讓他們傾向于選擇答應。您只要有起碼的禮貌,讓他們不認為您對他們有敵意就好。不用費力的討好他們。”
“我并不想許下什么大包大攬的承諾。哪怕費點事,我也想錙銖必究的進行利益交換。”
“那您可以調查他們正在做什么,以您的能耐,即便成事不足也可以做到敗事有余。為了達成目的,他們也非得和您妥協不可。”
“呃……我不喜歡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