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團看著柔軟的東西浮在辦公,在無形的力量下變捏成各種形狀的部件,再拼接組裝。履帶車輛的底盤就出現了。履帶、負重輪、引導輪都是馮茂根據自己見過的那些外型提出的,修士們接受了這點基本理念之后,根據他們的經驗加上了平衡肘,扭力軸和減震器等配件。
馮茂看著底盤越來越像正經的坦克底盤,心中極為佩服。自己好歹見過,卻也只是見過,完全不可能根據見過的這點基礎繼續開發。這幫修士們的能耐卻是實打實的,只要有思路,他們就能根據思路搞下去。
正佩服,卻覺得金丹處又是一陣刺痛。之前自己一直定時打坐療傷,雖然沒能完全治愈,至少能緩解惡化。現在已經連著七八小時沒有療傷,傷勢就有點遭不住。正想著該怎么辦,就見紅袍轉向自己看了看,又轉向勒內閣下說道:“勒內,你這徒弟傷勢不輕。是不是……”
勒內閣下少見的打斷了別人的話,“讓他自己決定。”
紅袍神色間看不出波動,只是說道:“喂,你這老師當的有點不近人情。”
勒內閣下神色間也看不出波動,對著紅袍說道:“他自己若是逞能,就得付出代價。我不會阻止他去療傷,也不會催著他去療傷。”
馮茂心中一陣委屈,但是老師話都說到這個地步,馮茂板著臉問紅袍:“閣下,這里有可以打坐療傷的房間么?”
紅袍反問:“你現在能做到心無旁騖么?”
馮茂感受了一下身體的反應,覺得自己做不到,只能搖頭。
紅袍應道:“那你就得先回去。這里沒有安靜的地方。”
在這個屋里面待了七八個小時,馮茂知道每次試運行修改過的底盤,屋里面就會充斥著令人牙酸的咯吱聲。至于外面么,巨大的金屬撞擊聲就沒怎么停過,看得出金屬加工生產始終在進行。
“我就先告辭了。”馮茂無奈的答道。
紅袍爽快的對馮茂說道:“你若是身體恢復些,就給我們打個電話,說說你什么時候來,能來多久,我們也好做準備。”
回去的路上,馮茂在車里生悶氣。即便知道是自己逞能,但是老師如此不體貼,真的是令人失望。然而勒內閣下神色平淡,對馮茂委屈的反應視若無睹。馮茂本想裝作沒事人,最后還是忍不住,回到勒內閣下宅子就抱怨道:“老師,您就不能安慰我一下么?”
勒內閣下淡然說道:“你的確需要人照顧,把你的女人叫來一起住。”
這話未免太刺激,馮茂登時覺得有點手足無措。正不知道該說啥,就聽勒內閣下繼續平靜的說道:“你離開你母親這么多年,肯定需要人撫慰。我本以為你早就找這種人,難道你沒有么?”
馮茂說不出啊,只能盯著老師搖搖頭。老師方才的話和馮茂對老師的形象認知之間差距太大,自己認識的老師應該是一個清心寡欲的學者,而不是很懂那些的老頭子……
馮茂盯著老師看,老師也盯著馮茂上下打量。兩人就這么對著看了一陣,勒內閣下上前一步,伸手從馮茂面前劃過。馮茂只覺得一股探測從自己腦袋瓜直到腳底板,把自己檢測了個通透,好像來了一次全身X光掃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