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門星相學?”
瑪麗愣了愣,回答不上來。
馮茂繼續問:“如果你們自己都不知道塔羅牌的來歷,為什么要相信?”
瑪麗不吭聲,茱莉婭接過話頭,“可是我見到了一位吉普賽女巫,算命非常準。”
“咱們這里已經有占卜巫師了?”馮茂有點驚訝。這可是第一次聽到這種玩意都出現在距離教會這么近的地方上。圣殿自己就是一個超凡者的組織,對于這種怪力論神從來沒興趣。根據馮茂這些天的學刊,500年前就有好幾篇學刊對這種玩意進行了討論。結論就是‘絕不能迷信’。結合馮茂見到的這幫修士,真的沒見過信這個的超凡者。
茱莉婭興奮的答道:“外地來的人里面有一位。好多人都很信。”
“你們別信這玩意。”馮茂勸道。
茱莉婭有點哼哼唧唧的說道:“我們也想和先生一起玩么。可先生每天除了工作就是看書學習,比武我們又打不過你。比別的也不行,就找這個和您一起玩。”
感受著二徒弟大腦那種渴望親近的腦部反應,馮茂伸手摸了摸茱莉婭的腦袋,又摸了摸瑪麗的腦袋。感受著兩人大腦中的歡悅反應,馮茂問道:“這樣就可以了吧。”
“不行。”茱莉婭干脆轉過桌子,緊靠著馮茂坐下。
這行動引發的身體和腦部反應讓馮茂再次確認人類是一種群居動物。依靠在強大并且讓人信賴的親近者身邊,人類的身體就能感覺到安心。安心的身體反應又刺激了大腦分泌腦多肽,這種大腦獎賞性激素帶來欣快感會讓孩子們身體留下更多這樣的回憶。
這讓馮茂想起自己方才正想研讀的內容。那是孔雀王朝的學刊,里面的內容明顯與奪心術,也就是‘明欲雜談’有關。孔雀王朝的歷史比馮茂想象的更久遠,五百多年前就已經存在了。孔雀王朝的法術理念就是‘眾生皆苦,唯有自渡’。
為了理解‘痛苦’從哪里而來,孔雀王朝就對人的身體反應有非常不錯的論述。只是這種論述還是陷入了‘陰陽教派思路不正確’的學術派系爭論中。
馮茂招手讓瑪麗也坐過來,一手摟住一名學徒,感受著兩人的反應。馮茂覺得心情好了些。也許這就是此時自己妻子露西亞一手抱著一個孩子的感受吧。有自己視為自己法術繼承者的兩名學徒在身邊,自己也有些安心感。而身為母親的露西亞身體感受著更多本能的激素,這種感覺定然更加強烈。
兩名學徒大腦的刺激逐漸平復,在兩人的大腦中腦多肽分泌即將終止之前,馮茂讓兩人坐回到位置上,對兩人說道:“我要你們完成的功課,你們做的如何了?”
兩名學徒心情不錯,都坐的筆直,開始向馮茂展示她們修習的成果。果然,只要勤學苦練就有進步。兩人的靈氣活躍程度又提升了,馮茂感受著她們的靈氣運行,卻忍不住微微皺眉。過了一會兒,馮茂站起身命道:“你們明天開始,就好好的練習搏擊,不要再練氣了。”
說完,馮茂站起身就走。今天有修習大課,馮茂要給一群也不知道算不算是陰陽教派學徒的家伙們講課。大公已經把陰陽教派半公開化了,馮茂作為教師再不用如恐怖份子那樣蒙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