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羅亞女士,你覺得這個人對音樂的感知力怎么樣?”
“我覺得還行。不過他的培訓太少了,只能憑借自己的想法在彈琴。馮茂,你要知道,想把鋼琴彈好是需要非常嚴苛的訓練。他的身體只怕承受不了。”
“那就是他的事情,我只想請維羅亞女士請人教他們。”
維羅亞女士聽到如此請求,稍微挪動了一下坐姿。馮茂感覺到她肚子里的孩子正在胎動,這已經是維羅亞女士的第二胎了。
“馮茂,我不能保證任何事。你明白的,正是因為你來請求我,我才必須這么講。”
馮茂覺得交情這東西挺不錯的,雖然自己沒辦法感受維羅亞女士的情緒,至少從道理上可以判斷女士的確想承擔起責任。馮茂爽快的答道:“我明白。另外,關于女歌手的訓練更得請維羅亞女士幫忙。”
帶著那位骨折痊愈的鋼琴演奏者離開維羅亞女士這邊,馮茂在車里問他:“你真的不在意付出任何代價也想成為鋼琴家么?”
“是的,老爺。我愿意付出代價。”
“我見過很多后悔的人,從我的角度來看,你必須得完全忘記代價。”
“老爺,我只想成為鋼琴家。別的東西我都不在乎。真的,不是我在誆騙老爺。我說的是真心話,我只想成為鋼琴家。”
“嗯。歡迎來到鋼琴家的門口。”
深夜,馮茂完成最后的手術過程。并排的手術臺上躺了十個人,有男有女。馮茂剛坐下,茱莉婭就送來了毛巾。帶著醫用口罩的她看上去頗為疲憊,卻有著掩飾不住的期待。
艾麗莎打了個小小的哈欠,謹慎的站在馮茂身邊。馮茂問艾麗莎,“你學到了什么?”
“先生,我覺得人類的身體并非是一成不變,而是始終在改變。”艾麗莎答道。
“你呢,茱莉婭?”
“我只是覺得施法挺累的,我的靈氣都被耗盡了。”
這話真有茱莉婭的作風,馮茂掃描了茱莉婭一番,感覺到茱莉婭的靈氣的確呈現出枯竭狀態。十臺改造手術里,茱莉婭可是出了大力,還是心甘情愿。
再掃描艾麗莎,同樣是出了大力,艾麗莎的靈氣狀態可就好了不少。
站起身,馮茂走到十名實驗體身邊。他們和她們的體內都接種了小米粒大小的靈丹,并且增加了不同的人造器官。感謝歌劇歌手維羅亞女士,她毫不吝嗇的教給馮茂女歌手的技巧,還讓還讓馮茂掃描了她在演唱時候的發音部位。
正想休息,馮茂又走回到艾麗莎與茱莉婭身邊,再次對兩人進行了掃描。掃描完畢,馮茂命道:“你們到那邊的小床上躺下,不用洗,直接睡。”
天亮了,十名實驗體都從沉睡中醒來。馮茂睜開眼,從兩位學徒身上撤下監控兩人的手。
三天后,馮茂帶著三名學徒走近了酒館。進門前就聞到了煙卷的味道,老婆露西亞堅決不肯到酒吧來,她說自己完全沒辦法在懷孕的時候聞到這種氣味。聞到就感覺惡心。
酒吧里的好位置上幾乎坐滿了人,幾個空桌子上放著嶄新的‘預約牌’。酒館里的凡人都下意識的不去直視那些空桌。馮茂聽說過修士在這里喝酒的時候并不耍酒瘋,也不會放過耍酒瘋的人。現在這幫修士還沒來,也許是被什么耽誤了吧。
一位女士穿著亮片綴成的演出服走到麥克風前面,下面只有一兩個還算有禮貌的人鼓掌。這位女士身材一般,容貌一般,酒客們對她并無期待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