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茂的心一陣下沉,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馮茂,我以為你早就明白我結婚只是因為我想結婚。在這件事上你讓我很失望。我近期不想再見到你。不過這不是因為我責怪你。修士們大多都是混蛋,尤其是你這種始終有追求的修士,更是奇葩倍出的一群。”
馮茂不知道這算是稱贊還是批評,不過此時馮茂更想弄清楚自己做錯了什么,惹得露西亞這么不高興。
“我做這個選擇也不是只因為你,等孩子生下來,我也準備進行突破。在這點上你對我的幫助遠比你想象的要大得多。等你弄明白我怎么才會不生氣的時候再來找我。不用擔心孩子們,我會把他們照顧好。”
說完,露西亞擁抱了馮茂一下。隨即放開雙臂,進了她父母的汽車。
馮茂沒想到自己會遇到這等事,想上前追上去詢問,卻意外的能理解露西亞的心情。不是全部心情,只是理解了因為婚姻中的對方給自己帶來痛苦而想離開的心情。即便不知道該怎么描述,仿佛是奔行在兩條軌道上的感覺好像一直在推開兩人。即便是發生碰撞,帶來的也是一種被撞飛出去的感覺……
“閣下,請上車吧。”圣殿派來的修士催促道。馮茂上了汽車,兩輛車恰巧同時發動,互相交錯而過,沿著街道兩旁向著自己的方向駛去。
進入圣殿,立刻有灰袍接待。先進了一個房間,對馮茂進行了檢測,之后才帶馮茂進入了一道沒有窗戶的走廊。走廊兩兩邊都是房間,不用開門,馮茂感覺到每個房間里都有封圣者在里面。被帶進一個小房間,這里像是單人宿舍。有衛生間,有一個小窗戶。除了書桌、書架衣架,還有床。燒水的爐子也不缺。壁爐上甚至還有放熏香的香爐。
灰袍出去了,把馮茂一個人留在房間里。馮茂直接躺倒在床上,只是想起露西亞的的話,就覺得一陣撕心裂肺般的痛苦。雖然能運用法術來驅散**的痛苦,卻沒辦法解決精神上的傷痛。
實在是忍受不了,馮茂直接切換到了元嬰狀態。痛苦終于消失了,不過馮茂還是搞不清楚發生了什么。元嬰狀態只是不依賴**的反應,卻沒辦法給馮茂增加額外的知識與見識。
如同嬰兒般渾渾噩噩的躺著,門開了,馮茂翻身坐起,就見灰袍拉了一輛小車進來。上面放了幾大箱資料。也沒有搬箱子,灰袍直接連小車一起留在了房間里。他臨走前遞給馮茂一張紙,上面寫著圣殿提供什么飯菜,以及吃飯的時候不許閱覽資料,以免弄臟紙張在內的諸多要求。
馮茂坐到桌邊,打開紙箱。里面的資料上沒有一絲灰塵,要么是圣殿的資料保管的非常好。要么就是在不久之前這些資料已經有人翻看過。
天黑了,天亮了,天又黑了,天又亮了。馮茂根本不睡,除了吃飯之外就是資料,或者按照自己從資料內容中總結出的方法試運行陰陽教派的煉體術。
讀的越多,馮茂越是沉浸其中。最初馮茂是為了擺脫痛苦,只有讀書才能逃避自己面對的一切書本上沒有講述的人際關系。只要稍微一放松精神就會想起露西亞,想起露西亞就會感覺到撕裂般的精神痛苦。
隨著越來越多的資料,馮茂已經顧不上露西亞,甚至顧不上自己。這些資料的描述很是龐雜,有些像是摘抄,有些像是問答,有些像是實驗報告。總之,這些不同來源的煉體術逐漸在馮茂的認識中搭建出陰陽教派的煉體術。再配合了典籍中的內容,馮茂得以一瞥幾百年前那個強盛教派的只鱗片爪。
馮茂現在面對的所有問題,幾百年前的前輩們都遇到了。馮茂只是憑想象勾勒的體系,那些前輩們也都進行了大量研究,并且得出了許多結論。甚至馮茂沒有想到的問題,不少資料上也已經有些涉獵。只是內容極為零散,馮茂似是而非的有些感覺。
雖然不知道七大教派的體系是什么樣的,至少陰陽教派自身始終堅持了基本理念,嘗試從世界誕生的視角去理解世界,進而試圖如何從世界本源上獲得力量的角度進行了研究與探索。哪怕只是煉體術的部分,也能看出陰陽教派的無比堅持。
當然,這不意味著陰陽教派是個神棍組織。在具體執行上,只要不去完全關注理論,其執行的精妙真令人拍案叫絕。這個教派能雄踞諸多教派之首,的確不是浪得虛名。
第三遍看完資料,馮茂開始盤算著自己到底要修習到那個程度。畢竟資料中的程度已經到了化神修士的級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