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平安一聽,驚得下巴都要脫臼了,趕緊拽了拽江月白的袖子耳語道,“喂,你這本錢是不是下得太大了?”
他雖然早有心理準備,知道江月白到時候,會拿出一件不俗的押注品。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居然如此大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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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押上一把玄階上品的寶刀,竟然連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
的確,北極星辰刀是江月白的東西,人家愛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可陸平安還是不由得感到一陣肉疼。
并且更重要的是,如果江月白用這把北極星辰刀押注了,那他豈不是也得拿出差不多價值的東西?
直到現在,陸平安才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
細算起來,當前自己所擁有的最高級的法器,還是江月白送的那兩柄飛劍。
而這對飛劍自然不可能當著江月白的面押出去,再說他也舍不得。
“哈哈,好刀!想必這位姑娘一定是有底蘊的大家族出身。”
陸平安正想著押注的東西,老荷官的聲音就緊跟著傳來,“這位公子,你準備押些什么啊?”
“額……”
陸平安一聽,額間不由一熱,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僵硬起來。
但他還是裝模作樣地在儲物袋里翻找著。
沒一會兒的工夫,地板上就擺滿了各種法器和兵刃,有大有小,有長有短,品階不一。
不過,雖然數量很多,但要論價值,這些東西加到一起,估計都頂不上江月白那把北極星辰刀的一塊刀角。
另一邊,看到這些品級都在黃階中品以下的低劣法器,老荷官的嘴角也是不由得一陣抽搐,心說這小子是存心耍人不成?
這些破銅爛鐵別說是作為和桃食大人對賭的押注,就是在樓下玩普通局,也經不起幾局輸的。
若非念在他是那位白衣姑娘同伴的份上,老荷官現在早就讓守場護衛,把他亂棍打出去了。
“呵,丟人現眼。”
桃食謙見狀,頓時面露譏諷,心中暗嘲起來。
他本以為陸平安儀表不俗,賭局開始前一副泰然自若的大將風范,應該有些來頭。
哪曾想,對方僅僅是一個嘴上功夫了得,實際卻是窮酸無比的窮鬼,真是讓他白白期待了一場。
“咳咳,這位姑娘,你要讓侍從參加的話,我看就算了吧。”桃食謙輕咳了一聲道,“萬一他自愿為你獻身,最后被斧頭鍘了腦袋,那在下豈不是穩輸了?”
桃食謙的這番話雖然主要是為了嘲諷,但他覺得,這個可能性也不是一點兒都沒有。
畢竟江月白生得貌美如妖孽,這世上的癡情種子,還是很多的。
“他娘的,你說誰是侍從?賢弟,把你稷下學院的入院憑證拿出來!”
聽聞此番言論,沒等陸平安有所表態,田和就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百食一族雖然在滄梧國享有王侯的地位,但陸平安也是堂堂稷下學院的弟子。
做著蠅營狗茍營生的桃食謙,又有什么資格看不起自己的兄弟?
“冷靜點兒,田兄,你何必跟這種有眼無珠的人動怒?”
對于桃食謙的小覷,陸平安也是有些惱火,安撫田和時,毫不避諱地說道。
誠然,他的身上沒什么像樣的法器,就連這些對方眼里的“廢銅爛鐵”,也是自己一點一點辛苦繳得的。
但是在天元大陸,衡量一個人的人生價值和成功與否的標準,絕不是家世背景的高低,或者寶物法器的多少。
他今天就要給桃食謙好好上一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