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們金鉤臺雖然熱情好客,但你若是不識抬舉,可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見陸平安二人接連在掌柜面前口出不敬之言,老荷官的老臉上也是不由浮現出一絲怒容。
說話間,就見數名守場護衛欺身上前,隱隱將二人圍在中間。
“都退下。”
眼看空氣中的氛圍越發劍拔弩張,桃食謙沉聲制止道。
“可是桃食大人,他們剛才……”
老荷官微微抬高聲音,那副為主人不忿的忠誠模樣,看不出一絲違心。
“我命令你們退下,不要讓我講第三遍。”
桃食謙瞇起雙眼重復道,語氣又低沉了一些。
見桃食謙把話說到這種程度,老荷官這才不情愿地揮手,示意護場守衛們退下。
其實,桃食謙倒不是懼怕陸平安。
以百食一族在永城的勢力,就算有元武境,甚至是轉生境的修煉者找上門,他們一族也可以應對。
但是桃食謙剛才聽得很清楚,陸平安的身上帶著稷下學院的入院憑證。
而且對方當時的語氣,明顯不像是在說假話。
稷下學院建派上萬載,底蘊深厚,和這尊龐然大物相比,他們百食一族完全就是螻蟻一般的存在。
眼前的年輕人即便只是一名稷下學院的新入弟子,他們也不好擅動。
“咳咳,剛才的不愉快,大家就權當沒發生過好了。”
重新調整了一下情緒,桃食謙一臉正色地對陸平安說道,“這位客人,賭局開始前,在下已經講得很明白了,如果沒有價值相當的押注物……”
“哈哈哈哈!說一千道一萬,還不是輸不起嗎?田兄,咱們走!”
出乎眾人意料的是,桃食謙才講到一半,就見陸平安突然沒來由地仰天大笑起來,甩袖便要離去。
“喂,你搞什么?”
江月白不知道陸平安發的什么瘋,不想放棄賭局的她,忙上前將其攔住。
“呵呵,江姑娘,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陸平安冷笑了一聲,視線微微瞥向桃食謙道,“我剛來永城時,聽人談論過,他們說金鉤臺的掌柜不過是個沒有修煉天賦的廢物,全靠著為家族妥善經營金鉤臺,才能維持今天的地位。”
“桃食謙方才見我穩操勝券,心里慌了,擔心自己的不敗金身被破,影響金鉤臺的生意,所以才企圖以押注不夠為由,逼我退出。”
其實,江月白會攔住自己,早在陸平安的計劃之中。
借著這個時機,他說出的話才顯得更加自然,更加地發自內心。
剛才見面時,陸平安習慣性地用吞噬系統,探測了桃食謙的血脈品階。
結果他詫異地發現,后者竟然只有黃階下品,這幾乎可以說是最低等的那一類了。
根據這一點,陸平安才組織了以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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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言論,企圖激怒桃食謙。
誰知歪打正著,他的這句話精準地戳中了桃食謙的軟肋。
對桃食謙來說,他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旁人在背后議論、嘲笑自己的血脈資質。
“簡直強詞奪理!我怎么可能怕你?我怎么可能會輸!”
桃食謙緊攥雙拳,咬牙大聲道。
“桃食大人,您千萬不要中了這小子的激將之法!”
老荷官在金鉤臺做事多年,見過了太多胡攪蠻纏的賭客。
此時,他隱約察覺到了陸平安的目的,連忙在一旁提醒桃食謙道:“他分明就是拿不出押注物,所以才在這胡言論語,倒打一耙,企圖誘您……”
“閉嘴!”
桃食謙斷喝出聲打斷道,接著移過視線看向陸平安,“好,可以,我允許你入局!不過除了這些廢銅爛鐵,你輸了以后還得給我連磕三個響頭!”
金鉤臺家大業大,并不在乎少賺一兩次。
而他作為金鉤臺掌柜,作為百食一族桃食一脈成員的榮耀,絕對不能被侮辱!
“呵呵,行啊,磕一百個頭都沒問題,反正我又不會輸。”
見激將法奏效,陸平安心中一喜,很痛快地就接受了桃食謙提出的押注。
就這樣,陸平安和江月白也來到斷頭臺前,戴上了枷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