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平安坐在爭鳴臺旁邊,安靜地調息恢復。
在此期間,他并沒有偷偷啟用吞噬系統,對獸核或靈石進行吸收煉化,以此來補充靈力。
雖然他真要那樣做的話,別人也很難發現異樣,但他想要進萬卷樓查閱典籍,便是有求于稷下學院,而既然學院給了爭鳴臺這樣的機會,那么他就會遵守規則,給予稷下學院,應有的尊重。
更何況,陸平安還算不上是重傷,半炷香時間,也足夠他恢復到原來七八成的狀態了。
可這段時間,對于那些稷下學子們來說,卻是一種煎熬,而且還很是尷尬。
此時場間已有將近千人圍觀,把這塊爭鳴臺四周,圍得水泄不通,但這么多人之中,已無人敢上臺。
按照規定,要是超過一炷香,還沒有人接著挑戰的話,那么就算是不戰而勝。
盡管這種情況,在學院歷史上,幾乎沒有出現過,可還是有人不免心生擔憂。
稷下學院擁有三萬學子,倘若真是無人敢去應戰,這傳出去,非得讓天下人恥笑不可。
倒不是說,陸平安真的強到了無人能敵的地步,而是他這個實力,唯有那些最頂尖的天才,才能夠敵得過,可那些天才向來都是驕傲到極點的人物,愿不愿意過來,以挑戰者的姿態上臺,又是另一碼事。
至于教習和長老,在沒有達到一定的場次之前,也是絕不可能出手的。
眾人低聲議論紛紛,不知該如何是好,一轉眼,半炷香就要過去了。
“讓開讓開,一群廢物,連這種垃圾都解決不了,還是得讓我們小侯爺來才行。”
陡然間,一道極其粗暴無禮的聲音傳來。
眾人轉頭看去,有些不悅,又有些慶幸。
只因正在走來的那群人是南院學子,為首者是東虞國的“宣陽侯”,人稱小侯爺。
其人囂張跋扈,是真正的目中無人,一般的稷下學子,頂多也就是在心里瞧不起其他勢力的人,可那位小侯爺,卻是連同窗都瞧不起,而且還經常毫不掩飾地表現出來。
他身邊的跟班小弟,自然也是狐假虎威,一口一個垃圾廢物,惹得許多稷下學子倍感厭惡。
但拋開其為人品性不說,單論實力,那小侯爺還是相當強大的,在南院可以排得進前三。
他同樣是真傳學子,可拜的是執掌南院的副院長,如此身份地位,便隱隱高于那些拜長老為師的人。
因此人們也就認為,要是他愿意上臺的話,那這件事就不用擔心了。
哪怕再惹人討厭,只要能打敗陸平安,為學院爭回顏面,場間的稷下學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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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心還是能夠接受的。
人群讓開道路,那小侯爺邁著大步子,走到爭鳴臺邊上,那些跟班小弟則是緊隨其后。
陸平安先前并不知曉此人身份,但聽到人們的議論,以及那句叫喊,也大概猜到了,這是個在東虞國擁有爵位的人。
這人雖然叫做“小侯爺”,可看上去也有將近三十歲的年齡了。
只是在侯爵之中,這確實屬于是比較年輕的,想必也是靠著世襲繼承而來。
他長相平常,神情傲慢,衣著穿戴奢侈華貴,一身的富貴氣息,給人一種紈绔子弟的感覺。
這時,小侯爺問道:“汪教習,能上臺了嗎?”
汪教習眉頭微皺,似乎也對他有些不喜,道:“你要挑戰的話,當然可以上來,正好他的休息時間也結束了。”
“不挑戰我來干嘛?這種小孩子過家家一樣的打斗,有什么好看的?”
從言辭之中可以聽出,他對學院的教習,也沒有尊重可言,但他也不管汪教習有何反應,直接就跳了上去。
“按照規矩,我是不是要自我介紹一下?但我想在場諸位,應該沒有不認識本侯爺的人吧?”
陸平安從石凳上站起,走進爭鳴臺之中,說道:“無所謂,我不在乎你是誰。”
“哈哈……你不認識我?那說明你不是人啊!”
這個并不好笑的笑話,卻引得他那群跟班小弟大笑開懷,盡顯諂媚姿態。
陸平安面無表情道:“要打就來,哪來這么多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