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驚訝道:“我聽聞當今劍圣的天然理心流就是源自香取神道流,如此說來,那寶藏源流的槍術豈不是與劍圣的劍術持平?”
郡平點頭道:“也是世間只有劍圣而無槍圣,否則安騰先生早就天下聞名了。”
夫人頓時放下心來,說道:“那安騰先生如此高明,夫君可要厚待才是。他今晚救我等于危難之中,不如就將城中別院賞賜給他如何?”
郡平看向父親,琦玉國平閉著眼睛,點頭說道:“也罷,你將來要做家主,就以你的名義賞賜安騰吧。”
郡平大喜,連忙說道:“是,請父親放心,孩兒必不會怠慢安騰先生。”
他美滋滋笑著,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當上家主的風光生活。
突然,外面響起一聲怒喝,屋內父子二人對視一眼,皆聽出是安騰先生聲音,想必已經交戰。
只聽“哎呀”一聲,似乎是賊人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郡平大喜,讓人卷起門簾,三人都向院中看去。
庭院距離外面街道只有一墻之隔,能聽見呼喝不斷,隱約有金屬反射月光上下翻騰,顯然是戰況激烈。
突然院墻一震,蹦出大片龜裂,似乎有人背靠其上,就聽安騰先生怒吼一聲“受死”,長槍頓時刺穿了磚石鑄就的院墻,露出一個寒光閃閃的槍頭,上面還掛著一絲血跡。
“好!”
郡平激動的大叫一聲,仿佛已經看到了賊人授首的景象。
但隨著一聲輕笑,就聽一年輕聲音說道:“槍術與劍術迥異,果然十分有趣。來而不往非禮也,我也請你見識一招。”
“星轉辰移!”
只聽轟的一聲,院墻如同被颶風掃過,瞬間多出了不知多少條劃痕。安騰慘叫一聲,從墻上拔出長槍,大喝著展開反擊。
“隕星石浪!”
那大喝之聲戛然而止,院墻也猛的向內爆開,一個人影口噴鮮血飛進院子,手中拿著一支斷槍,撞塌了山石,碾壞了花草,一路彈彈跳跳,最終在書房前停下。
屋內三人定睛看去,就見安騰四肢扭曲,舌頭耷拉,胸口更是陷了進去,已死的不能再死了。
琦玉國平大驚之下,一杯熱茶全灑在了褲襠之上,他一邊被燙的哇啦哇啦亂叫,一邊驚慌失措喊道:“快快拉下門簾,快快拉下門簾!”
但區區一道門簾,又如何阻的了古義酒的腳步,他這么做,無非是掩耳盜鈴,自欺欺人罷了。
不修德行,不強自身,真到大難臨頭,也就只能指望一道門簾保命。
古義酒雙手攏在袖子里,長劍也斜靠在墻角,可就是這么隨便站著,卻讓偌大的琦玉家從上到下都束手無策,如同是甕中之鱉。
屋內的琦玉國平仿佛瞬間老了幾歲,他憂心忡忡說道:“連安騰也不是對手,莫非真要劍圣親至,才能斬殺賊人?”
郡平也是慌亂,抓著頭發說道:“劍圣遠在千里之外,又如何能夠前來?”
夫人突然靈機一動,說道:“劍圣雖來不了,但劍圣弟子城中卻有數位。”
父子兩人都是一愣:“劍圣弟子?”
夫人點頭道:“那近藤勇不就是出身天然理心流嗎?聽說新選組還有幾人,也是師承天然理心流,如何不算劍圣弟子?”
父子兩人對視一眼,在面子和性命之間略略抉擇了一秒,然后齊聲喊道:“快去請新選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