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也不是。”
琦玉郡平惱怒道:“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你報個什么?”
“是伊藤大人他……他……”
“他怎么了,你倒是說呀!”
“他被人斬成兩段,已經死了!”
“什么?”郡平嚇的一個激靈,還以為是蘆名家出手,急忙問道:“對方有多少人?”
“只有一人。”
“一人?”郡平傻了:“你確定?”
“剛才跟去的仆從都看到了,應該不錯。”
郡平頓時松懈下來,惱怒說道:“只有一人你慌個什么,連帶我也被你嚇了一跳。”
“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這時郡平夫人說道:“夫君,賊人如此兇猛,該如何是好?”
郡平依舊十分沉穩:“夫人放心,區區一人不足為慮,必是伊藤政勝大意才被其殺死。這樣,我再派心清流的千里福次郎忠行出戰,必可取賊人首級!”
片刻之后……
“報,千里大人被斬首而死,賊人繼續向本家而來!”
郡平額角冒汗,夫人還沒說話,他就急忙說道:“勿慌勿慌,是我小瞧了賊人。這次就讓中村彌三左衛門尚堅,浦野直勝,丸山左平治胤往三人出戰,他們皆是太子流的劍術高手,又師出同門,擅長合擊之術,必可斬殺賊人!”
然后……
“報,三名大人聯手迎敵,卻被一劍殺了,賊人距離本家不過一個路口。”
郡平滿頭大汗,慌亂說道:“快快,讓天流與新天流的兩位高手出去迎敵!”
都快讓人殺干凈了,還高手呢?
夫人實在看不下去,開口說道:“夫君,如此下去不是辦法,依著我說,就該一擁而上,憑人數取勝才是!”
郡平恍然大悟,終于發現自己的添油戰術實在愚蠢,簡直就是葫蘆娃救爺爺,挨個去送。他從善如流,連忙向外面傳令說道:“對對,就依夫人之人,讓眾人一擁而上!”
隨著一聲令下,一旨流,安光流,東軍流,太野流,今景井流,大橋牧流,天真白井流,新音待舍流大大小小十幾個流派,數十名高手傾巢而出,寂靜的夜頓時響起一片喊殺,然后……
數十個人頭從院墻上被丟了進來。
琦玉家上下皆是心驚膽顫,夫人更是驚恐,問道:“夫君,賊人已到門前,該如何是好?”
郡平也是害怕,悲呼:“可惜安騰先生只聽父親調遣,不在此處,否則必可斬殺賊人!”
話音剛落,琦玉國平就在美妾攙扶下走進屋內,不滿說道:“放心吧,為父已命安騰前去迎敵,相信不久就可得勝歸來。你也是的,連這點小事也做不好,如何讓我放心將琦玉家交托給你?”
琦玉郡平連忙叩首,小心說道:“孩兒不孝,連累父親不能安睡,還望贖罪。”
“算了,讓你吃點虧也好,免得你總是鋒芒畢露。”琦玉國平讓美妾倒了杯茶,捧在手心中呷了一口,慢悠悠說道:“成大事者,當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快些坐好,靜待消息便是。”
郡平道了聲是,挺直了腰桿坐好,夫人小聲問道:“夫君,那位安騰先生是何來歷。”
郡平看了父親一眼,見他沒有阻止,才回答說道:“安騰先生乃是寶藏院流的槍術高手,那寶藏院流正與當年的香取神道流齊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