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藤勇不是一條咸魚,而是一個人,所以他也有夢想,也有自己的政治訴求。他希望將新選組打造成律法的代言人,成為一個無人可以違抗的執法機關,從而拯救國家與人民。
因為要維護律法,所以他選擇違反律法,欺騙沖田總司,誣陷古義酒濫殺無辜,為的只是替新選組建立威信。
古義酒大概猜到了近藤勇的意圖,但并不怎么在意。在劍客的價值觀里,失了一招沒必要斤斤計較,盡快將劣勢轉為優勢才更加重要。
兩人的戰斗仍在繼續,沖田總司找到了存在的意義,讓劍法也變的完美,只不過因為剛剛晉級而顯得有些粗糙,如同是一把剛剛成型的寶劍,鋒利有余而穩重不足,正需要一塊磨刀石來細細雕琢。
古義酒便知道該怎么做了。
一旁觀戰的土方歲三突然說道:“古小哥的劍法變了!”
齋藤一也忘記了吞云吐霧:“不止變,還變個不停!”
場中古義酒輪番變幻劍招,代表速的星轉辰移,代表力的隕星石浪,還有代表平衡的阡陌縱橫,每一招都蘊含著一種劍術理念,讓吃瓜三人組看的悠然神往。
“厲害厲害!”永倉新八雙目冒光,激動問道:“如此精彩的劍法簡直前所未見,你們可看的出古小哥是何流派?”
齋藤一搖頭:“這三招的道理人盡皆知,但做到如此極致的卻實屬罕見。我才疏學淺,看不出是何流派。”
土方歲三接著道:“是何流派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沖田一直壓著他在打。擱我看來,古小哥的劍術雖精妙,但落敗也不過時間問題。”
永倉新八突然笑了:“土方,你向來多智,天賦也好,但終究是習劍太晚,有些東西看不出來。”
“什么意思?”
永倉新八指著場中古義酒說道:“你可知古小哥此刻的樣子像誰?”
“像誰?”
“像我的恩師。”
“內藏助大人?”土方歲三大驚:“難道古小哥的劍術已經能與劍圣大人媲美?”
“不不,古小哥當然不比師傅,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永倉新八解釋道:“我說他像師傅,并非是劍術,而是此刻姿態。”
“姿態?”
永倉新八點了點頭,有些苦澀說道:“古小哥此刻姿態,簡直與師傅授課時一模一樣。”
土方歲三先是一愣,然后一驚:“你的意思是說,他是在……”
“在給沖田喂招。”齋藤一說出了答案:“并非是他被壓著打,而是他一直在防守。就算偶有進攻,也是為了糾正沖田的錯誤,如同師傅教導徒弟一般。拜他所賜,沖田的劍術才能去了浮華,還了本質,臻至完美。”
土方歲三懵了:“他干嘛這么做?”
永倉新八哈哈笑道:“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他并非即將敗了,而是仍有保留,說不定下一招就能逆轉戰況也不一定哦。”
話音剛落,就聽當的一聲脆響。三人看去,就見古義酒手中長劍在一次碰撞后突然攔腰折斷,沖田總司的劍尖不留花俏的刺入了古義酒的胸膛。
吧嗒,永倉新八手中的酒葫蘆掉在地上。
這打臉也來的太快了一點吧!
古義酒靜靜站在原地,仿佛被插的是別人不是他一樣,開口仍是那句老話:“你誤會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