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著筆記交給風天越:“關于泰皇策,你知道多少?”
“知道一點。當年你試著研究泰皇帝棺中的那位存在,不過你創造的泰皇策我僅僅學了皮毛。”
連泰皇策都造出來了?宿鈞苦苦追求太一教道統,卻沒想到當年我們自己已經研究出來真正的泰皇策。
任鴻內心五味陳雜,不知要如何言語。
當年的太羲和八代,兩個妖孽碰撞,到底在泰皇墓干出來多少事啊。
“這里的泰皇策筆記不全,應該在其他地方還有筆記。另外,創造泰皇策需要觀想泰皇。你說我當年經常離開站在某座高臺上,應該就是觀察帝棺中的泰皇吧。帶我去那里,還有你說的廣場,我也有興趣……”
任鴻收起書房中的一切研究資料,讓風天越前行帶路。
兩人先去了那座古神廣場,奈何宿鈞已經把所有人解封,廣場空蕩蕩的,一根紫金柱也看不到。
“咦?天吳和老鳳凰人呢?”
風天越溜達一圈,也沒看到當年的熟人們。
任鴻站在廣場角落,察覺到一點星輝痕跡。
伸手輕觸,一只銀色蝴蝶飛到手中。這是宿鈞故意留下的線索,任鴻吸收星光后得知宿鈞的狀況。
“不用看了,宿鈞已經解封,帶著所有古神往里走了。”
“那咱們也過去?”
“不,去那座高臺。我覺得那邊肯定有問題。”
風天越默默無言,帶著任鴻前往那座高臺。
去高臺的路,雖然風天越知道,但他只來過兩次。
一次偷偷跟隨太羲,還有一次就是太羲站在高臺上,送他返還人間。
遠遠看到高臺的輪廓,任鴻心中翻滾著莫名情感,好像有一些朦朧的東西在蘇醒。
“奇怪。不對啊。”
風天越看著高臺上方,這片地界上空飄蕩著五色光暈。仔細看,星星點點的瑩光在高臺飄動,時而聚攏為人形,時而變化為神龍。
他撓撓頭:“當年我來的時候,可沒這東西。”
任鴻攤開手,接住一點瑩光。
那縷瑩光入手,他腦中浮現一段記憶。
……
“你說自己在天皇閣的時候,連名字都沒有?”
“對啊。”少年趴在書桌上,懶洋洋說:“我在天皇閣的時候簡直人嫌鬼厭,誰都不敢靠近。平日里,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至于名字,他們只會稱呼我為‘大人’。”
“也是,誰敢直接稱呼天皇閣主的名字?”
“這樣吧,我幫你取個名字。天越,你看如何?”
“天越?”少年撓撓頭:“我的姓氏肯定是‘風’,風天越?名字何解?”
“天越,越天而行。我希望你日后能超越歷代天皇閣主,取得更高成就。”
“也要超過你嗎?”
“雖然有句話叫‘教會徒弟,餓死師傅’,但如果你能完全學會我的東西,并且超越我。也算是老師的一番心血沒有白費。”
“先說好,我是不會真正拜師的。在我眼里,你頂多頂多是一個哥哥。”
“好歹算你的‘取名父親’吧?對老父親尊重點,老父親或許還能教你一點其他東西。你不是想要破解七代的生死玄術,我再教你一招。”
任鴻感應記憶中的內容,雖然僅僅是一道記憶碎片。但他能感受到當年自己的心態。
那時候的自己,或許真的把風天越看得很重要。
長達一千六百年的孤寂神墓中,突然來了一個小孩,而且是自己的后輩。
任鴻能感知到,當年的自己的確把風天越當做徒弟,當做兒子來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