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平地上開始堆積枯葉的時候,池昱已經來到藍海公館三個月了。
和他一樣,蜂巢的少年們都壯實了許多。相較以往顯得無憂無慮的日子讓他們置身于巨大的幸福中,對溫柔鄉的美好明天充滿了期待。
執權者的獠牙被藏在了笑容后面,柔軟的目光底下是等待著收割的貪婪。
池昱沒有被這一切所迷惑,雖然進度十分緩慢,但他已經逐漸掌握了一些初級的格斗技巧,而哪怕他刻意地控制著訓練強度,他的軀體里蘊含的力量也絕非其他蜜蜂少年可比。
那次寢室風波過去后,無妄之災并未真正平息。從前不常留宿的周逸隔三差五就會回來寢室一趟,總是變著法兒地找池昱的小麻煩。這種不會對池昱造成實質性傷害的惡心手段,夏巍只會冷眼旁觀,余之華有心無力。
池昱沒有絲毫反抗,只是無可挑剔地逢迎著他的欺辱。
有一次池昱回來時發現周逸已經早早地躺在了床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連接上下床之間的床梯已經不知所蹤,唯一一張用來墊腳晾衣服的高腳凳也沒了影。池昱立刻就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盤──要想像夏巍那樣直接抓著護欄上床,他的手臂和腰腹力量都還差一大截,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踩著周逸的床頭杠爬上去。
那一晚,余之華和夏巍回來的時候,發現池昱抱著膝蜷縮在矮凳上。
余之華氣得臉色發白,夏巍也一言不發,直接哐哐幾下把他們這邊的床梯拆了下來,粗暴地裝到了池昱這邊。周逸被突如其來的震動和巨響驚醒,勃然大怒正要發飆,清醒后看到夏巍陰沉的臉,只能嘟囔一句“有病”,拉被子蒙頭繼續睡去。
如此這般小事不斷,日子往復,直到第五個月中旬時,一成不變的生活終于有了新的變動。
將近半年的時間,小蜜蜂們無論是身體素質和思想覺悟都打下了一定的基礎,原本的集訓課一下分出一堆五花八門的分類來,而其中除了形體和文化還有一門新增的叫做“秘技”的課程以外,其他的都是需要自費的課程,“歌藝”“舞藝”等等一堆看得池昱眼花繚亂。
自費課的出現,無疑是宣告了一個訊息,要想比別人多一樣傍身的本事,或者以此來彌補自身欠缺的一些優勢,需要付出相應代價。
而這個代價的來源,卻是由所有的課訓總成績來判定。
他們有了第一份收入,叫做獎勵金,從高到低不等,成績越好,獎勵越高。
大部分悲哀的少年們都不會發現一個事實,不管怎么繞來繞去這些所謂的獎勵金最終還是會流回公館的財庫里,而他們將會因此更加爭得頭破血流。
第一次發放獎勵金時,池昱是第一名,得到了一個金幣。
排在他后面的陳凡在在給他道喜的時候,手里的圍巾已經被擰成了麻花,笑容就像是死人臉被人強行拉開了嘴角。
對于自費的副課,池昱毫無興趣,但為了讓自己顯得和“發憤圖強”大家一樣,池昱還是選了一門“歌藝”的副課──這是課時費最便宜的。
由于課訓的增加,池昱的時間愈發變得緊迫了,他每天只有短短兩個小時可以去斗場。而新增的那門基礎課訓“秘技”,給所有對男女之事僅僅一知半解的少年們大開了一扇新的大門。
第一次上課,池昱就心跳如鼓,臉色潮紅。
講師是個十分火辣又漂亮的女人,叫丁娜,她的衣衫極為暴露,僅僅能稱作布片一樣的兩片東西串著絲線束縛著一對渾圓挺翹,小腹平坦光滑,下身也僅僅是一塊三角布片遮擋,兩條大長腿緊致而筆直。
不但如此,分發到少年們手上的圖文教材上,**裸地描繪著男人女人最原始的一切,種種動作匪夷所思又撩人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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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丁娜的講解,少年們的目光在她的身體和圖冊上來回往返,試圖將圖冊上的那個女人和她融為一體,整個講堂里全是低沉的喘息和吞咽唾沫的聲音。
池昱終于知道為什么余之華說的“花樓”從來都見不到一個人了,事實上這半年來,整個集訓區就沒有幾個女人,所有的限制都只是為了防止當最純粹的**被勾引出來時會產生的暴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