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很會圓謊的池昱對此十分努力,但這一次不知道是因何而變本加厲的周逸徹底打亂了他的節奏。
惡霸開始頻繁地出現在寢室,從前那種暗地里使絆子的手段他已經不屑使用了,而是明目張膽地找茬和欺凌,隨時隨地,毫無理由。好幾次夏巍忍不住要站出來替池昱出頭,他非但不惱火,反而因此高興異常,興奮地高喊:“來啊!動手啊!本該如此!”
最終夏巍一半基于余之華和池昱的勸阻,一半認為這個混蛋可能得了失心瘋腦子不太正常,就只是做了些口頭警告。
可周逸根本不以為意,那些委曲求全和制怒忍讓在他眼里全都變成了惺惺作態的可笑表演,他期望著這個世界的所有偽裝都被瞬間撕破,所有人都將露出本來的面目。
但他的期望再一次落空了,池昱從此愈發早出晚歸,哪怕在寢室的大部分時候,也都只是和他獨處。而這種時候,周逸就會重新在池昱臉上看到讓他無比憎恨的眼神。
免不了又是一場虐打。
而每當池昱感覺自己撐不下去的時候,他就會想起遠在記憶河流中的那個夜晚,揮著匕首沖向黑幫老大懷里的少年臉上,那得逞的欣喜和不顧一切的堅定,連漆黑如墨的夜色也無法將其掩蓋。
于是,一邊是忌憚規矩而不敢真正下重手,一邊是不論打趴下多少次都不會看到半分屈服和軟弱,一切就好像是一場惡性循環一般。
直到某個黃昏。操練場看臺背后的陰影里,池昱又一次被打趴在了地上,大口地喘著粗氣——在一次次地不能讓池昱對自己屈服后,周逸改變了策略。
他不再每次打到池昱人事不知,而是收斂了一些力量,縮短了尋釁的間隔,只有這樣,才能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飽嘗**的苦痛和精神上被壓迫的折磨。但這小子越來越耐打了,那些偷學來的三腳貓功夫也越發熟練,已經能逼迫到自己露出一些狼狽地窘態。
周逸狠狠啐了一口癱,將被抓得凌亂的衣服理順后離開了作惡之地。
在他走后不久,池昱也拖著身子走出了陰影深處。
但他很快就不知所措地愣在了原地,雙手局促不安地抓著褲腿,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囁喏地辯解著。
“我……抗擊打訓練沒有陪練對手,所以我故意招惹他的,反正……反正他不敢下死手。”
他很快就為自己找到了一個完美的借口。
就在池昱的幾步開外,夏巍像個木樁一樣地站著,表情復雜。
如果不是余之華的懷疑,他不善于彎彎繞繞的腦袋根本不會想到會有這么一個人前人后的池昱,而如果不是親眼目睹了池昱反抗時的神情,他也很樂意相信池昱編出來這個的理由。
他沒有第一時間出面制止,因為他不知道自己要用何種姿態來面對這個自己并不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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