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的外地小子。
“你……何必這樣呢。”頭一次,夏巍懊惱于自己不是很會說話。
“沒事的,沒有多疼!”池昱蹦跳了一下咧嘴笑起來,仿佛印證著自己所言不虛。但夏巍立刻就看到了他微微顫抖的左臂,斗士對于肢體協調的敏感度,就像醫者之于脈搏,這是他們在戰場上破敵致勝的關鍵。
“行了,別逞強了。”夏巍嘆息一聲道,也不顧池昱的意愿,直接在他身上拿捏起來,將他淤結的氣血一一疏通。
被夏巍強行攙扶著回到宿舍后,少有生氣的余之華第一次板起了臉,對著池昱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這場聲討大會直到他們需要去工作時才暫時落幕,連夏巍都逃似的離開了這個沒有硝煙的戰場。
但池昱沒有半分不滿,那一晚,他睡得極為香甜,夢里全是鮮花和燦爛的陽光。
之后,在余之華的力挺下,夏巍提出了不容拒絕的條件,和池昱更換床位。
又一次回來寢室準備找些樂子的周逸一進門就看到雙手枕頭的夏巍,目光就像刀子一樣銳利。周逸對此恨不得高歌一曲,卻找不到任何華麗的辭藻來堆砌出此刻自己的心情。他終于撕下了他憎恨之人的面具,凡人無所區別,都將在苦痛面前屈服,奉上那些看起來美好的一切東西。
“本該如此……”他再一次興奮地喊道,然后一往無前地沖向了自己的末日。
那一晚,夏巍直接將周逸打成了半個“殘廢”,他的手法遠比周逸之流的半吊子刁鉆的多,這些傷并非不可治愈,兩三個月以后,周逸又可以像個沒事的人一樣活蹦亂跳,吃喝玩樂毫無影響。
池昱根本無法制止,連柔弱的余之華都涌出了從沒有過的力氣,冷著眼將池昱拉在了一旁。
第二天,有傳聞說四號五號港口的老大周斬屠帶著一幫亡命徒沖進了公館,而公館這邊只出來一個帶著青銅弄面具披著暗紅披風的怪人,只是在人群中走了一圈,還能站著說話的就只剩下了周斬屠一人。
后續故事被傳得五花八門,各種版本十分精彩,但池昱卻無暇顧及。
因為算得上是斗場新晉斗士中最被看重的寵兒夏巍挨了一頓鞭子,整個后背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池昱一邊為他上藥,一邊忍不住嘩嘩地流淚。
男子漢夏巍在他腦袋上拍了一巴掌,大大咧咧道:“哭個屁啊,跟個娘兒們似的!”
早就見慣了比這個還恐怖幾倍傷口的余之華躺在床上,輕輕讀著一本書。
“我曾脆弱得忍不住淚,也曾咬著牙獨自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