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在了雄偉的都城之上,大街小巷逐漸亮起了一盞盞橘黃色的燈光,這座被文人墨客稱之為金陵的應天城,無形之間被籠罩上了一層旖旎的光暈。
在戒備森嚴的皇城之內,當朝的洪武皇帝正在乾清宮內召見欽天監的監正和那位德高望重的空相禪師。
冷清的大殿之內,只有君臣三人,其他一干人等,都被這個專橫的帝王趕了出去。焦急的踱著步子,滿頭花白的朱元璋一臉陰郁。而一襲羽衣的秦鶴和慈眉善目的空相大師,只得眼觀鼻鼻觀口口問心的杵在一旁,半口大氣都不敢出。
仿佛一頭猛虎般來回走了一盞茶的時間,一身龍袍的老者語氣威嚴的說道:
“薇兒的病到底怎么樣了?怎么好端端的又陷入昏迷了呢?”
臉上滿是病容的秦鶴躬身行禮道:
“回稟陛下,小公主體內的冰火二毒再次發作,幾乎耗盡了公主的先天元氣,臣勉強用自己的真元護住公主心脈,可再這樣下去,公主恐怕……”
“恐怕什么!”
“請陛下贖罪,臣恐怕,公主撐不到過年……”
重重一掌拍在身邊的書案上,面露猙獰的朱元璋厲聲質問道:
“你們就是這樣替薇兒療傷的么?整整兩年了,兩年啦!非但病情沒有好轉,反而越來越重,你們不都自稱是數一數二的高手么?這還算什么高手!”
看著盛怒之下的老者,一襲羽衣的中年男子只是微微苦笑,一句話都說不上來。而站在一旁的空相大師,終于有些于心不忍,上前兩步溫言說道:
“阿彌陀佛,陛下,還請不要責怪秦祭酒了。為了小公主的傷,秦祭酒已經動用了自身的真元精血,他是用自己幾十年的陽壽才保住了公主的這一口氣的啊……”
打量了一下羽衣男子那毫無血色的面容,朱元璋長嘆一口氣說道:
“罷了,都怪我太過心急了。秦鶴啊,方才朕說話重了些,不要在意。”
羽衣男子躬身行禮道:
“是屬下無能,陛下怪罪的是。”
緩緩走回龍椅之上,一臉悲容的老者苦澀的呢喃道:
“不能怪你們啊……要怪就只能怪朕……要不是我就不會引來那兩個元蒙刺客……要不是為了護著我,薇兒就不會受傷……她才十六歲啊……還有著大好的人生等著她享受呢……可為什么……”
看著陷入悲痛的皇袍老者,殿下的秦鶴和空相大師,也都搖頭苦嘆。親身經歷過那次刺殺的大和尚,略帶回憶的說道:
“當年那兩個刺客用的是失傳已久的玄火功和寒冰掌,至陰至陽的兩股真氣在小公主體內沖突不止,不但傷及經脈,更加耗損她體內的那股先天元氣。這兩年來吾等竭盡所能終于將那兩股真氣消耗的七七八八,可公主本身的先天元氣,卻也所剩無幾。為今之計,除非有人可以把自身的元氣換給公主,可是……”
突然間想到了什么,一臉愁容的朱元璋猛地抬頭問道:
“等一下,前幾日你們不是讓我請席真人出關么,說是他有辦法救薇兒,如今怎樣了?”
羽衣男子跟身旁的老和尚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即躬身答道:
“回稟陛下,方法是找到了,只不過……”
方才還是一臉愁容的老者突然抓住了一線希望,猛地起身問道:
“只不過什么?”
“只不過這
(本章未完,請翻頁)
個方法比較兇險,席真人還在找人嘗試。”
“哦?可有結果?”
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從旁插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