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不可置信的少年剛想反駁兩句,他突然感覺一股灼燒感從胃中漸漸涌了起來,緊接著那熱流順著他的奇經八脈瞬間傳遍了全身。還不等他反應過來,白小易全身的皮膚突然開始變得赤紅一片,然后這個酒量奇差的少年就踉蹌的跌坐在了地上。
看了看已經有些迷糊的白小易,沈萬三輕蔑的調侃道:
“小子?如何啊?這后勁兒還可以吧?方才我忘了說了,這壇窖藏了七百多年的葡萄釀勁頭會更猛,只要取出那么一小勺,就可以沖兌出一小壺的極品佳釀。我用的這個杯子有點小了,所以看著那一滴酒液沒多少,可是其中蘊含的精華,足以比得上窖藏十八年的女兒紅了。”
搖晃著越來越沉的腦袋,白小易已經感覺眼前的東西出現重影了,此時此刻他才親身體會到了這種窖藏百年以上美酒的神奇魅力。
反觀身旁的席應真,這位擁有著七品天象境實力的高手,還真的是內功深厚,一杯酒下肚,只是面頰上略微的紅了那么一點,并沒有任何失態的表現。
把酒杯交還到沈萬三的手中,青衫道人淡淡的點評道:
“的確是好酒沒錯,可總覺得少了一點中原美酒那獨有的韻味。甜膩膩的味道感覺更適合那些小姑娘和文人騷客,對于我們這種江湖人來說,還是有些綿軟了。”
看了看這個一本正經的老道士,沈萬三沒好氣的挖苦道:
“是是是,您老是江湖人,需要帶點野性的。誒?不對啊,老牛鼻子你不是修道么?是不是應該戒酒啊?”
看白癡一樣的盯著這個多年的老友,席應真不咸不淡地說道:
“呵呵,我們神霄一派是正一的分支,不用戒酒。”
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瘦削老者轉過身小聲的嘟囔道:
“反正你怎么說都有理。”
密封好了這壇讓眾人十分滿意的葡萄釀,沈萬三又把一邊的杜康挪了過來。這一次,老人輕車熟路的清理好了那造型更加古樸的酒壇。看著那保存的非常完好的蠟制封蓋,沈萬三由衷的贊嘆道:
“神乎其技,神乎其技啊!沒想到先秦的古人竟有如此造詣,可以用蠟封保存酒液。看來這壇杜康,會保存的非常完好的。”
醉意已經緩和了七八分的白小易突然出聲道:
“我說沈伯伯,我覺得您這話說的可有點早。挪動這三壇子酒的時候,小爺我可都親自感受過了。只有那壇葡萄釀里面有明顯的液體晃動的感覺。而這壇杜康和那屠蘇,半點聲音都沒有,而且分量還輕了不少,我總覺得,里面的酒液早就揮發干凈了。”
輕輕的啐了一口,沈萬三沒好氣的說道:
“你個毛都沒長齊的臭小子懂個什么。我先前不是說過了么,咱們中原的酒,很多都是用糧食釀制的,這種酒存放久了后會開始發霉。而那些密封在壇子里的霉會逐漸形成一層絮狀的東西,進而越來越多,最終一整壇子酒就剩下一半的酒膏。”
輕輕敲打了一下杜康的壇身,經驗老到的老者沉吟了片刻后說道:
“依照現在的手感和聲音,我覺得里面的酒膏起碼還有三成。”
說罷,老者自己也用濕毛巾將口鼻封好,還一臉嚴肅的將手緩緩伸向那蓋的嚴嚴的蠟封,隨即出聲提醒道:
“這可是上千年火候酒,二位可要小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