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的喝退了嚴陣以待的輔兵,馮知縣在宋師爺的陪同下走下了臺階。
“下官馮友年,見過席真人。”
欠身還了一禮,青衫道人有些虛弱的說道:
“馮大人客氣了,您乃一地父母,我這個無官無品的方外之人,怎能受得大人此禮呢。”
一臉假笑的精瘦男子輕捋著山羊胡,滿是諂媚的說道:
“老真人哪里話,您可是跟著咱們萬歲爺一起打過天下的,下官在您面前豈敢造次。”
男子話音方落,一旁等得不耐煩的白小易急忙插嘴道:
“誒誒誒,內什么。我說馮大人,眼下這檔子事兒,您打算如何解決啊?”
一邊說著,無賴少年一邊指了指兇神惡煞一般的紅衣女子:
“她呢,是我們的朋友。據說她妹妹被您看押了,不知道是何原因?”
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渾身是血的紅蓮,馮知縣點頭哈腰的說道:
“這位小神仙,這事情說來有些復雜。本府收到舉報,說是這個紅衣女子是江湖有名的殺手,而她似乎是擼劫了那個綠衣服的女子。我的屬下找到那綠衣女子時,她神志不清且渾身都是傷,所以我才調動輔兵在此設伏,打算擒獲這個女魔頭。”
轉頭觀察了一下紅蓮臉上的表情,白小易狐假虎威的吩咐道:
“我說馮大老爺,您這就有點太過武斷了,怎么能單憑一面之詞就給人定罪呢?這位紅衣的姑娘明明就是那綠衣少女的姐姐,又怎么會綁架自己的妹妹呢?這其中另有隱情,還請馮知縣詳查才是!”
微微蹙著眉,馮知縣一臉為難的嘀咕道:
“這個么……有些難辦啊……”
正在此時,一個差役著急忙慌的跑了過來,他也不經通稟,徑直跑到了馮知縣耳邊小聲的嘀咕了一些什么,一邊說著,他們二人的目光還時不時的瞥向一襲紅衣的西域女子。
隨手揮退了稟報消息的差役,馮知縣臉色陰沉的說道:
“老真人,方才屬下帶來消息,說是這紅衣女子將客棧掌柜陳某打成重傷,險些要了他的性命。這件事,您怎么看?”
還不等席應真出言解釋,一旁的紅蓮氣勢洶洶的咆哮道:
“那畜生侮辱了我妹妹,我不殺他已經是他命大了,你想怎樣!”
臉色微微變了變,青衫道人橫跨一步擋在二人中間,竭力勸說道:
“莫要動怒,莫要動怒。此事事出有因,那陳掌柜的確做出了一些傷害青荷姑娘的事,這個客棧附近的百姓都親耳聽到過,還請馮大人明察。至于紅蓮姑娘傷人的事么……”
不太善于言辭的老道士求助的看向自己的徒弟。
深諳人情世故的無賴少年走上前來,將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塞到了精瘦男子的手中。馮知縣那猥瑣的山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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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抖動了一下,飛快的將銀票收了起來。
“馮大人,這件事牽扯甚廣,依在下來看,不如將涉案人等帶入縣衙,在公堂之上查明真相之后再做定奪,豈不是更好?”
一臉擔憂的看了看那個氣勢洶洶的女子,馮知縣壓低了聲音問道:
“可是小神仙,那女子功夫好生了得,我們恐怕制不住她啊……”
輕輕拍了一下這位知縣老爺的肩膀,白小易信誓旦旦地說道:
“您放心,這事兒包在我身上。只要你們能將這個案子明察秋毫,我敢保證,那女子絕不會在此地行兇傷人的。”
訕訕的點著頭,精瘦男子一臉諂媚的說道:
“那就有勞老真人和小神仙費心了,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這枷鎖鐐銬的還是需要帶上。”抬眼看到了一老一少那為難的表情后,馮知縣急忙解釋道:“不過你們放心,這都是走個形式,一天,只要一天。等我們把事情查清楚了,自然會放人的。”
交換了一個贊同的眼神,白小易朝著一身煞氣的紅蓮走了過去。
“額……內什么……紅蓮姐。這事兒呢,我們已經交代好了,本地的知縣一定會秉公辦理還你妹妹一個公道。”
冷冷的看著面前這個嬉皮笑臉的少年,紅蓮冷冰冰的說道:
“那代價呢?”
嘴角不自然的抽動了幾下,白小易支支吾吾的說道:
“代價嘛……就是……可能要委屈你一下……帶上這個枷鎖和鐐銬……然后在衙門里呆一晚……”
抬頭看了一眼紅衣女子那仿佛要吃人的眼神,白小易急忙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