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只要一天,明天他們就正是開堂審理,一定會查出真相的。”
紅衣女子一把抓住面前少年的衣領,厲聲質問道:
“我憑什么相信你!”
張著嘴嘎巴了半天,白小易居然被問得啞口無言了起來。
而就在這時,一旁的席應真突然插口道:
“紅蓮姑娘,老頭子我,用我這半生的清譽做擔保,你可信得過?”
眼神復雜的訂了青衫道人半天,紅衣女子依舊略帶懷疑的問道:
“老道士,你就這么相信你們大明朝的官么?”
輕輕搖了搖頭,席應真語重心長的說道:
“我信的不是這些官,我信的是這大明朝的王法。我們當年幾個老伙計一起打下的大明朝,就應該是個懂法講理的世道。這個衙門,就應該是為老百姓伸冤講理的地方。所以,還請姑娘信我一次,信這個世道一次,可以么?”
輕輕將白小易的衣領松開,紅衣女子苦笑著說道:
“呵……希望你說的都是真的……”
說著,她將雙手平伸了出來,冷眼掃視著一旁的差役喝道:
“來啊,姑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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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就信你一次!”
幾個手持枷鎖和鐐銬的差役,就那么遠遠地站著,一臉畏懼看著這個兇神惡煞般的女子。直到臉上有些掛不住的馮知縣大喝一聲,這些人才畏畏縮縮的走上前來,將紅蓮扣了起來。
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精瘦男子躬身行禮道:
“席真人,您身份尊貴,不如就在府衙內休息可好,下官好為二位準備上好的客房和酒菜。”
輕輕擺了擺手,席應真溫言回絕到:
“不必了,我們師徒住在客棧即可。而且,我們還要回去看看那陳掌柜的傷勢,他可是這件事最關鍵的證人,絕對不能有半點差池。”
有些為難的點了點頭,馮知縣轉頭吩咐道:
“你們幾個,從二位神仙回客棧休息。順便派人把那個陳掌柜看護好,決不能讓他死了!知道了么!”
“諾!”
幾個差異領命后,護送著白小易和席應真,朝著他們居住的客棧方向,走了回去。
看著二人漸漸遠去的背影,方才還是一臉諂媚的馮知縣,猛然間換上了一副陰沉的面孔。他頭也不回的低聲問道:
“宋師爺,這件事兒,你怎么看?”
一直畢恭畢敬躲在馮知縣身后的中年文士眼珠子嘰里咕嚕的轉動了幾次,隨即壓低了聲音反問道:
“大人,您可是擔心這件事要是查下去,會把您跟花樂坊的事牽扯到一起去么?”
深深的呼出氣口氣,馮知縣愁眉苦臉的說道:
“還不止呢……之前我帶著撫臺大人去過那樂坊,再之后,護送貢品的事兒就被傳了出去。我是擔心,如果這事兒真的驚動了上面,到時候錦衣衛的人來了,恐怕就是掉腦袋的死罪啊……”
略微沉吟了片刻,宋師爺小心翼翼的說道:
“事到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將計就計,想個辦法把這個紅衣女子和那個陳掌柜處理掉了。這樣一來,事情的苦主和嫌疑人都死了,那這案子就可以不了了之了。”
緩緩轉過身,精瘦男子面帶憂慮的說道:
“可是那席應真……”
“大人放心,那老道士不過一個方外之人,根本掀起不了多大的風浪的。即便他真的把這事兒跟萬歲爺說了,您覺得,他老人家會為了一個小縣城的賤民受辱,而興師動眾的徹查此事么?”
贊同的點了點頭,
“嗯……宋師爺所言有理……那你覺得應該如何去辦?”
謹慎的四下張望了一遍,宋師爺壓低了聲音說道:
“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先把那個陳掌柜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死,不但除掉了最關鍵的證人,更加可以把他的死怪罪到那個紅衣女子的身上。這樣一來,即便我們沒辦法殺了那紅衣女子,也可以說她殺人在前,后又越獄潛逃,發榜文通緝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