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通廊吳宗進入取藥大廳,由于沒燈,大廳比掛號處那邊更加昏暗,大廳七米多高的頂棚處開的小窗口透進來的微弱光線只能讓吳宗勉強看見自己周圍。
“等末日過去了我一定給政府寫信要求在這邊多開點窗戶,”吳宗一邊側著腦袋慢慢往窗口摸著,一邊嘟嘟囔囔地抱怨著。
之所以側著腦袋是因為在黑暗的情況下,人的余光能夠避開盲點,比直視更能看清物體。
足足兩分鐘,吳宗才摸過大廳凌亂傾斜的橫排座椅,走到取藥窗口。
里面就是藥房了,吳宗在心里想著,按道理來說,為了方便一般醫院冷藏藥品的庫房都設立在藥房后面,自己只要能進到藥房就能夠找到庫房。
但現在問題是所有取藥窗口都用拇指粗的空心鋁管閘了起來,只留下了一個僅能容納一只胳膊的小口子用來遞藥。
吳宗大概看了看鋁管之間的寬度心里有了個大概想法,他只需要掰開三四根鋁管就能開一個能容納自己鉆過去的口子。
“防君子不防小人,”吳宗嘟囔著皺了皺眉,把漢劍挎回腰間。
為了不出太大聲,吳宗特意從地下找了一塊被撕爛的病床床單裹在鋁管的結合處,接著雙手抓緊空心鋁管慢慢用力往兩邊一掰,只聽崩地一聲,本身焊的就不太結實的鋁管應聲而斷。
盡管已經用布裹上了結合處,但是在如此寂靜空曠的大廳里,這一下子還是發出了不小的聲響。
一瞬間,吳宗甚至自己都被這聲突兀的響聲嚇了一跳,繃緊身體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過了四五秒鐘,吳宗聽到大廳里沒有任何異常的動靜,這才緩緩地吐了一口氣,小聲罵了一句街。
要不是在這,依照吳宗現在的體能,五分鐘能把這一整排窗口都卸下來。
但就是這四根鋁管,吳宗居然小心翼翼地掰了十多分鐘,看著一人寬的口子他總算松了口氣:“跟手工給他媽航天飛機點火一樣。”
說著,吳宗背上背包單手一撐臺面,抓住欄桿躡手躡腳地從空子里鉆了進去。
咯咯咯。
就在他一只腳剛跨過欄桿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一聲喪尸叫聲。
聲音很小,但還是被吳宗聽到了,他感覺頭皮都炸了,一下定在了原地——這聲音就在他身后,估摸著離自己也就又四五米的距離。
這玩意什么時候來的?還是一直都站在自己身后自己沒察覺?
吳宗定在原地,心咚咚直跳,感覺自己像是在玩小時候的‘老狼老狼幾點了’一樣,只不過這次玩的是命。
他保持身體不動,試探性地扭動著脖子,看向身后。
其實按照吳宗現在的實力來說,干掉單個喪尸在他眼里跟殺雞沒什么區別,但怕就怕在一聲雞叫引來成百上千只雞,被一千只雞追著啄的滋味絕對不好。
一邊想著,吳宗總算把目光轉向了身后,但身后一片漆黑,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現在只能賭一把,賭喪尸背對著自己,只是在瞎叫喚。
事不宜遲,打定了主意,吳宗把心一橫右腳迅速邁進柵欄,接著俯身撐住藥房里的大理石臺,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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