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宗意味深長的一笑:“好的未必是好的,同理,壞的也未必是壞的。”
接著,吳宗將出城的計劃完完整整地跟谷雅美說了一遍,包括仇默之前跟他所說的那一百來噸原油。
谷雅美聽完吃驚的張大了嘴巴,難掩臉上的驚喜之色:“那足夠我們進內環了!”
但緊接著,谷雅美一滯,她馬上想起了,這一趟是為吳宗免費跑的——作為賭注。
而這種天賜良機,再等到下一次還不知道要什么時候了。
吳宗一看谷雅美的臉色就知道她在沮喪什么,開口說道:“我能帶你進去。”
谷雅美聽到這話,心中的希望之火重燃,她充滿希冀地看向了吳宗,剛要開口卻被吳宗打斷了:
“當然,有個條件。”
“你說,”谷雅美想都沒想就點頭道:“哪怕需要我這條命,在我拿回榮耀后我也萬死不辭。”
吳宗一愣,他沒想到谷雅美對于所謂的‘榮耀’執念如此深重,哪怕搭上自己性命也在所不惜。
日本人有時候的執念真是有些難以讓人理解。
吳宗搖了搖頭:“沒那么嚴重,我只是需要你幫我個忙。”
“你說,”谷雅美點了點頭。
“現在還不能說,”吳宗喝了口酒:“但是你得保證我說什么你就做什么,不能猶豫。”
谷雅美皺了皺眉,接著一臉大義凜然地挺直了身子:“我以皇室的榮耀發誓,保證達到你的要求。”
吳宗看著谷雅美這一臉跟文天祥上法場一樣的表情不由得笑了,擺了擺手:“我又不是讓你去送死。”
說完,吳宗站起了身,重新穿上了羽絨服,道別了奇怪小隊剩的這三個人走出了酒館。
走在路上,仇默靠了上來,見四下無人注意低聲對吳宗說道:“你準備借他們的手除掉尾巴?”
吳宗看了看仇默,有些無奈:“我還要提醒你幾遍別讀我的思維了。”
“天地良心,”仇默急忙攤開手示意自己清白:“這次可是我猜的。”
沒錯,在來酒館之前,仇默就已經告訴了吳宗自己在T口守衛那讀到的訊息。
吳宗不是傻子,一下就明白了絕對是黃雀在四處打探自己的消息,雖然不知道黃雀究竟意欲何為,但是直覺告訴吳宗那絕對不是什么好事。
不管怎么說,黃雀派來的這個尾巴終究是個麻煩。
要知道他們懷疑自己是吳宗和直接坐實了自己是吳宗完全是兩個概念,一旦尾巴坐實了自己就是吳宗,那也就意味著黃雀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以危害國家安全為理由拿著逮捕令把自己弄走了。
所以尾巴必須除,但是如果是自己親自動手除掉尾巴,但是萬一軍方追查起來吳宗又怕不小心留下馬腳,于是他想到了這個奇怪小隊,借他們的手去除掉尾巴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吳宗本來也不是什么好人,從一開始他就沒看得上這個奇怪小隊的任何一個人,對于他來說,這種能力比較出眾的人不拿來利用一下,實在是可惜了。
兩人又走了一段,重新來到了T口,吳宗交了錢跟守衛租用了七輛卡車。
而仇默,則自己去了平山會雇傭司機去了。
遠方,厚重的云層漸漸掩蓋住了已然偏斜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