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一頁書的劍下,你又有什么資格,求一個‘生’字!”
槍出!
血雨飛灑!
葉書勒馬轉身,繼續前行。
傅遺得了這個空閑,應該又逃離一段,又有許多忠心的遺老遺少,前來護駕了吧?
冷鋒寒刃,也不知能否被那一條條人命,溫得熱了?
……
孔禮捂著喉嚨,不可置信地看著葉書遠去背景,仰倒在地上,望著藍天白云,只覺心冷如水。
怎會如此呢?
自己怎么會死呢?
那一頁書不是向來敬重義士,便是那個納蘭元述,都被他當成至交知己,只是納蘭元述非要尋死,這才為葉書所殺嗎?
自己,雖買兇殺人,但一頁書先前經歷多少圍殺,這些匪盜的實力,又哪里能給一頁書造成麻煩、惹動對方殺機?
這些人命,不過是自己讓一頁書正眼瞧自己的投路石罷了!
自己一番言行,固有真心,也有‘當面斥責一頁書,以致揚名天下’的打算,一切都算得好好的,怎么就突然遭此橫禍呢?
孔禮躺在地上,人生最后幾秒,似乎過得異常緩慢,思緒前所未有地清晰、活躍。
直到眼皮垂下,再無力睜開,意識徹底陷入黑暗前的那一刻。
孔禮才恍然明悟,想起葉書對他說的最后一句話:
“在我一頁書的劍下,你又有什么資格,求一個‘生’字!”
自己攜賊而來,敢對葉書動刀,莫說自己有所目的,即使自己真是個正人君子,只要葉書想殺,又哪里能活下命來呢?
而這剛剛經歷滿清荼毒,時達兩百多年的華夏九州,又何來真正的君子呢……
……
非白有些不舒服,低頭咬向自己頸間的布袋,眼瞧著夠不著,便有些報復地故意顛了葉書兩下。
見葉書無奈地拍了拍它脖子,非白這才又高興起來,繼續奔跑。
頸間的布袋里,《策馬入林》的曲子,正激昂傳來,伴隨著非白疾馳,引得葉書心情暢快異常。
這個世界,已經有了留聲機,葉書帶的錄音機便也能夠使用,此時一邊聽著音樂,一邊聽著這首曲子,倒也有現實中,假期外出旅游的愜意感覺了。
是的,在經歷最初的辛苦尋蹤之后,葉書已經把這場追殺,當成了游玩。
因此,他只是白日追殺,一日三餐,頓頓不落,軟床暖被,更是一覺睡到自然醒。
之所以能夠如此輕松,不擔心傅遺徹底逃跑,卻是因為一個人要來了。
素小白!
PS:感謝泣血劍、藕片糖沫、書友161119235834709、書友20190204145208149、可惜徒勞無益、小生看你書的打賞,謝謝各位衣食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