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著急說……你還喝不喝?”見秦俊搖頭,程東把純凈水擰好蓋子放在床頭柜上,拉了把椅子坐下。“寢室其他人都被導員攆回去上課了,”他看了看房間里的石英鐘:“估計再有倆小時他們就得過來。”
秦俊點頭,正要說些什么,病房房門推開,醫生領著兩名護士進來,給秦俊做了個檢查,又反復叮囑多休息,不要亂動以及飲食上的禁忌。還沒等醫生離開,兩名警察一先一后走進了病房。
其中一個看著三十出頭,個子不高很是強壯;另一個年輕點,干瘦干瘦的。
年長的警察努力擠出個笑容:“秦同學醒了?醫生,現在能做筆錄了吧?”
醫生已經檢查完了刀口,推了推眼鏡說:“可以,不過盡量別占用太多時間。”
“成,您放心,我們就做個筆錄,也就十分鐘的事兒。”
醫生領著兩名護士離開,程東搬了兩張凳子過來,年長警察謝過拉了凳子坐下。他似乎沒經歷過這種事兒,撓撓頭略顯生澀的說:“秦同學,我們倆是市局的刑警,我姓馬,他姓劉,這次過來主要是給你做一個筆錄。你能詳細描述一下昨晚的事發經過嗎?”
做筆錄?筆錄這東西可不能隨便亂說,到時候可是能作為證據的。秦俊現如今是二十歲的身體里裝了個四十歲的靈魂,所以遇事都會三思。他沒急著說經過,反倒沙啞著嗓子問:“馬警官,那個女生怎么樣?”
馬警官如實說道:“沒什么事兒,就是受了點驚嚇。”
“那個兇手呢?”
“嗯?”馬警官疑惑的看向秦俊,見秦俊執拗的盯著自己,馬警官與自己的同事對視一眼,沉思了下說:“還在第一醫院搶救,目前還沒有蘇醒。”
秦俊點點頭,心里有數了。他組織了下語言,說起了昨晚的經過。前半部分除了隱去沒法說的部分全都如實陳述,到了最后的搏斗過程,秦俊略作修改,變成了秦俊撿起頭盔與持刀兇手搏斗,兇手頭部連續遭受重擊依舊用刀刺入秦俊腹部,秦俊推開兇手再用頭盔將其打倒,之后他自己因為腹部受傷倒在了地上。
劉警官握著碳素筆將秦俊的話變成筆錄,紀錄完畢遞給馬警官看了看,馬警官思索了下問:“秦同學,你說之所以出現在案發現場,是因為喝多了酒?你跟誰喝的酒?”
“自己。”秦俊自嘲的笑了下說:“跟女朋友吵架鬧分手,心里頭郁悶,就一個人找了家小飯館喝了一瓶牛欄山。”
“哦,那你怎么會跑到東門的飯館?你的宿舍是在西區,西門附近的小飯館也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