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貴任憑田文娟的狂風暴雨下到了自己身上,最后田文娟一記九陰白骨爪,撓開了李貴那件讓汗堿浸久了的恤衫,并且入肉三分,劃破了李貴的胸膛。
“你這算不算襲胸?”李貴看著自己的那道血痕,一副豬哥相地問道。
“噗嗤,我不是故意的。你活該。”田文娟惱人地笑噴了。
“走吧。你快遲到了。”李貴無奈地說道。
“要不要回去換件衣服?”田文娟已經開動了車子,再不走真的要遲到了。
“男人,露露更陽光,不用了。”李貴還要去駕校,再浪費時間,田文娟真的要遲到了。
田文娟開得很快,一會就到了駕校門口,她讓李貴下車。
“你不陪我進去啊?”李貴郁悶地問道。
“沒事,我都說好了,你去吧。你那傷口還疼不疼?”田文娟看他那衣服的口子開得有點大,血痕也醒目,一時動了惻隱之心。
“疼,要不你幫我揉揉?”李貴無辜地說道。
“滾。”田文娟將這條癩皮狗推下了車。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李貴叼著一支紅梅煙,問了一下看門的大爺,校長辦公室在哪?
“是來修食堂廚房屋頂和墻面的吧?這事不用找校長,我先帶你去看一下。如果能做,你再同校長談價錢。”看門大爺熱心地說道。
嘿,有點意思哈,李貴給他敬上一支紅梅煙。
“大爺你怎知道我是做工程的?不是來學車的?”
“哈,我活了大半輩子,從沒走過眼。你看看你那雙手,粗糙得跟磚面一樣,那掌上的老繭好大,一看就是常在工地干粗活的。”
老大爺轉身把門帶上,帶李貴去看破廚房。嘴里仍接著說:“再說現在學員一般都抽二十塊以上的香煙。低于這個標準,教練都不接。所以你是干泥水活的,不是學開車的。”
嘿,老大爺一番話還真是處世哲學來著。好在自己的破背包里還有兩包好煙,劉強西送的那個包他不舍得用。原來也是LV的。
李貴也是閑得蛋痛,看老大爺那么積極主動,還真不好拂了人家的美意,跟著老人去了廚房。這或許是因為自己爺爺的原因,尊老可是根植于他骨子里的意識。
進了廚房,李貴四處打量了一下,墻面潮濕,應是墻體里PVC管子裂了。屋角有滲水,應是屋頂防水老化了,必須用防水卷材和瀝青重新輔過。就這面積得十來萬。
看完這些后,李貴笑著說,老大爺我真是做工地的,也有施工隊。但我也真是來學車的。你告訴我校長在哪辦公?我去找他。
老大爺樂了,一拍大腿,你這孩子藏得真深,既想學車也想撈生意。校長就在那棟樓的三層最東邊那間。
李貴這次學精明了,從包里拆出一包軟中華,發了一支給老大爺說,我去了哈。
老大爺看著李貴遠去的背影,拿著好煙在鼻子下嗅了嗅,嘀咕道,這娃比猴都精。
李貴穿過一個大操場,有好多學徒在那里練車。上了三樓找到校長辦公室,李貴輕輕地敲了敲門。
“請進。”里面傳來一聲男人雄渾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