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科班出身的,我敬你。我叫李貴。”李貴端起酒杯碰了一下阿福頭的杯子。
“干。”阿福頭也一飲而盡。“我叫張富。什么科班出身,專科就是以前的中專,專混日子的,啥也沒學到。”
“怪不得你理了個阿福頭,原來你叫張富。”李貴指著張福笑道。
張富摸了一下后腦勺,說:“李貴哥,我這造型還過的去吧。”
“還行,透著福相。”李貴吹捧道。
“看來咱哥倆是天生的緣份,名字合起來就是富貴。”張富搞笑著說。
“那敢情好,以后我們可以常在一起喝啤酒了。”李貴很孤單,內心深處他是非常渴望朋友的。
可惜他沒讀多少書,所以沒多少同學朋友。長大后,因為家境和人生際遇的分際,他的朋友就更少了。男的只剩下三順和二蛋。
“可惜我要走了。”張富遞給李貴一個雞爪。
“兄弟,你要去哪?”李貴接過雞爪啃了起來。
“前年剛畢業,好高鶩遠,不去上班,要自己創業,結果把老爸老媽的老底翻出來,賠了個精光。現在才明白,剛出校門的青瓜蛋子,路都不會走就想飛,真是幼稚可笑。”
張富碰了李貴的杯子一下,一口氣咕嘟下了一大杯啤酒。
“錢沒啦,女朋友也飛啦。現在只有南下打工。”張富拿起杯子又要喝。
李貴忙說:“慢點,別喝那么急。先抽根煙。”說罷遞給他一支煙。
“你這房子是到期了嗎?”李貴邊抽煙邊問。
“還有半年時間呢,房租是一年一交的,已經掛了兩個月了,轉又轉不出。不如關了,還省水電,人也得了自由。”張富一幅解脫的樣子。
“我聽很多年輕人說,進廠做工是不去的,去了都是玖玖陸工作時間,否則根本賺不到錢。我們雖然要努力,但也不能連學習生活的時間也沒有了啊。”
李貴也是道聽途說,但他讀過《包身工》這篇文章。人并不是機器,他覺得拿命換錢的工作并不是工匠精神。
“可眼下不是沒路走了嗎?”張富當然知道在家千日好,出門半步難的道理。
“我想做個試驗,你看行不行?”李貴和張富碰了一下酒杯。
然后李貴和盤托出了自己的想法。他想利用這兩層房子辦個裝修公司,張富來當經理。
如果能辦的起來,李貴來續房租,如果辦不起來,兩人一拍兩散。另外,新公司每月給張富開五千塊錢工資,盈利的10%歸張富。
張富一聽,這等于是對賭。李貴賭的是他每個月的工資以及公司日常費用。而張富提供的,則是他本來就打算關閉的半年門店。
就算是沒生意,他也可以照樣領工資。這對他來說,只有好處,沒任何壞處。但是對李貴來說則有風險了。不過李貴是老板,有利益,大頭也是歸他。
“這是大好事,打工還不一定能賺到這么多錢呢。我愿意。”張富高興地答應了。
“那就一言為定。”李貴伸出巴掌和張富一拍即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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