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李貴麻利地填好了存款單,然后刷了卡。
“你是開車來的,還是打車來的。”蘇麻燕兒還沒走,而是在等李貴。
“我是打車過來的,帶了兩個老人過來,等會再滴滴打車,你先走吧,兩個老人還要看一下他們的兒子。”李貴陪著蘇麻燕兒走出大廳。
“打什么滴滴,我有得是時間,我在車上看書等你們,你們慢慢來。”說罷指了一下,那輛金色的沃爾沃越野車。
“那就不跟你客氣了,謝謝了。”兩人分開,一個去車里,一個一瘸一拐去了肖二叔那邊。
“貴子,你的腳怎么啦?”肖二叔關心地問道。
“沒事,磕了一下。”李貴給二叔發了一支煙。兩人邊抽著煙邊等。
二嬸在邊上時不時地抹一下眼淚。她是做夢也沒想到,人生會翻車那么快,而且會翻得那么徹底。
“貴子,那錢,叔現在可沒辦法給你。以前都是叔對不住你,報應啊,你恨叔吧。”肖二叔是腸子都悔青了。以前那就不是人干的事。
“二叔千萬別瞎說,更別瞎想。我是你的侄兒。”李貴阻止他的懺悔。
這時,戴律師已經出來了,沖李貴一揮手。李貴趕緊帶著二老提著東西跟進去了。
到了里面,李貴看到肖凡達在玻璃墻里面,瘦得象鬼一樣,當他看到父母時撲了上來。但是沒辦法通話,隔著,只能臉貼著玻璃墻,在那里哭。
二叔二嬸摸著玻璃隔著的兒子,也是嗷嗷的哭,人生啊,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李貴將東西交給了一個民警。大約五分鐘后,他們就被要求離開了。
見過肖凡達后,兩老就象霜打過的茄子。走路都顫危危的。
和戴律師作別后,李貴扶著二老上了蘇麻燕兒的越野車。自己坐到了副駕駛上。
車上清香幽幽,極為舒服:“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沒事,我正在網易云里看火夫的小說,《草根的花樣人生》,太精彩了。”蘇麻燕兒開動了車子。
“是嗎?我也喜歡看小說,講得是什么內容?”李貴希望得到她的推薦。
“是寫打工臨時夫妻的,你要是沒結婚就不要看,看了容易著火。”蘇麻燕兒帶點羞澀地說道。
“那我不看了。”李貴臉紅紅的,后面還坐著兩位長輩呢。
蘇麻燕兒看著難為情的李貴,就知道他還沒成家,那表情估計都還沒有開過齋。于是就不難為他了,隨手打開了音樂。
“不是你親手點燃的,那就不能叫作火焰......你呀你終于出現了,我們只是打了個照面,這顆心就稀巴爛.......”
“麻煩你換了這首歌,我受不了這個。”李貴一聽又是那首該死的《要死就一定要死在你手里》。
蘇麻燕兒用手按了下一曲《將進酒》,看了李貴一眼。輕聲說道:“失戀啦?”
李貴低著頭,不啃聲。
“這種病,沒個兩三年治不好。”蘇麻燕兒這缺德鬼也不怕要了李貴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