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更衣后的祝修遠,正準備睡覺,他都準備熄燈了,屋外卻來了個小廝,稟道“伯爺,震澤王世子與鄱陽王世子造訪”
震澤王世子就是劉文彩,鄱陽王世子就是那“俠客”劉訓。
今早,劉文彩被他父王“抓”來京城,劉訓也跟著一起。
卻沒想到在今天晚上,他們又將在京城聚首了
“將兩位貴客迎進前廳,奉上香茶,我隨后就到”
祝修遠一邊換衣服,一邊對屋外的小廝吩咐。
“是,伯爺”小廝退下。
一刻鐘后,祝修遠方才從屋中走出,趕往前廳。
之所以花這么長的時間,是因為祝修遠手生,在給自己換衣服的這件事上面。
“今天該把秋雯一起帶來的”
祝修遠嘀咕著,一路往前廳走去。
這江城伯府雖大,但主宅十分靠近府門,接客待物等,一般都在主宅中進行,所以祝修遠很快來到前廳。
“劉兄,劉兄”祝修遠笑著分別對劉文彩和劉訓拱手。
“祝兄哈哈,自昨日泛舟江面后一別,祝兄你都榮升江城伯了可喜可賀”
劉文彩還是那副模樣,身著儒衫,瘦高瘦高的,微微往前傾的脖子后面插著一柄折扇。
“江城伯”劉訓則顯疏遠,只淡淡的拱了拱手,一張臉就像鐵打的般,不會笑一下。
祝修遠知道這位鄱陽王世子的脾性,他就是這樣一種性格,其實劉訓能夠來此,就已經能夠說明他的心意了。
“兩位貴客,你們怎么來了,請坐,請坐。”
“誒祝兄,你受封江城伯,乃是天大的喜事,我與劉大俠是特地來送禮道喜的。”
劉文彩揮了揮手,早有數十位仆從抬進來幾十挑禮品,還有一份禮品清單,交給了祝修遠身后的言大山。
“客氣了,客氣了,來人,快快整治一桌佳肴美酒,今日我要與兩位劉兄不醉不歸”
“是,伯爺”一位伯府仆人領命而去。
“祝兄,不用麻煩,不用麻煩”
劉文彩止住那仆人,臉上笑容更甚,變得有些猥瑣。
笑道“祝兄,這新官上任的喜宴,暫且先擱一擱。祝兄啊,我與劉大俠算是半個京城人氏,也算是半個當地人。”
“祝兄初來乍到,應當是我們兩個本地人請祝兄喝酒才是,所謂盡一盡地主之誼嘛,哈哈,劉大俠,你說是不是”
“是”
劉訓很干脆,也惜字如金。
“嗯,也有道理”祝修遠點了點頭,“不過今日天色已晚,不妨明日”
“不晚,不晚,此時天色已黑,燈火通明,正是好時候。況且祝兄你這府邸位置好,不需半刻鐘,我們就能到達”
“祝兄,走吧,就由我這半個當地人,帶你領略一番京城的夜市,在江州可沒有這般熱鬧的,祝兄請”
“既然劉兄盛情相邀,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當即祝修遠著人備了車馬,祝修遠、劉文彩、劉訓三人,共坐一車,言大山騎馬跟隨,后面還跟著江城伯府的小廝,震澤王府的家將等。
一大群人,浩浩蕩蕩,從江城伯府開始,沿著徐府街往東。
走了一會兒,祝修遠忽然聽見馬車外人聲喧沸,忙掀開側簾,往外一看。
果見人流如織,燈火璀璨,此時馬車正在經過一座橋,祝修遠從一塊石碑上看到“文德橋”三個字。
“劉兄,我們這是去哪”
祝修遠放下側簾,盯著劉文彩,目光灼灼。
“哈哈祝兄,好地方,我們去一個好地方”
劉文彩手里拍打著折扇,神秘兮兮,臉上笑得猥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