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訓在馬車中,則不動如山,雙手抱胸,還夾著一柄大刀,對劉文彩和祝修遠的對話充耳不聞。
“好地方該不會是秦淮河畔的秦樓楚館吧”祝修遠篤定。
“咦祝兄你知道了”劉文彩表現得很是驚訝。
“不去,不去了,打道回府”
祝修遠心里暗罵誤交損友,這一去,恐怕得生出許多事端,這種劇情他見得多了
“誒祝兄”
劉文彩一把拉住祝修遠,死死按著他,“祝兄啊,你我都是讀書之人,豈有不去風雅之地消遣的道理”
“何況祝兄你可是號稱詩才無雙、江州司馬好詩才的,如此名頭,不去那風雅之地亮亮相的話,豈不是可惜了”
“祝兄你來者是客,而我與劉大俠算是此間半個主人,自古客隨主便,況且祝兄你都答應赴宴了”
“祝兄,相信以你的詩才,在那風雅之地定能大展風采”
“好,好,好”
祝修遠無奈苦笑,“劉兄,我去還不行嗎,你先松手,我的手麻了”
祝修遠齜牙咧嘴,這該死的身體,也忒虛弱了些,而可悲的是,他想練武健身的計劃,始終未能施行,被各種事耽擱了。
導致他竟連劉文彩都干不過
“哈哈祝兄,這就對了嘛”
劉文彩猥瑣一笑。
激動道“祝兄我給你說,我們這次去的地方,名為花滿樓,就上次鄱陽王叔五十壽宴那次,那寇婉婉,還有哪些舞姬,全都來自花滿樓”
劉文彩滔滔不絕,給祝修遠“普及”。
而祝修遠則活動著手腕,不置可否的聽著。
不久后,馬車停在鈔庫街,眾人下車步行。
祝修遠下車后,轉頭四顧,這地方其實他來過一次,就是第一次入宮面圣的前天晚上,他曾與董淑貞和董漱玉她們逛過。
“祝兄,往這邊走。”
劉文彩似乎是怕祝修遠趁機跑路,湊過來勾肩搭背,并領路。
此地的確十分繁華,人流如織,燈火璀璨,后世的商業步行街也就這種程度而已。
劉文彩拉著祝修遠,轉入一條巷子,名為“琵琶巷”,走了沒兩步,一座四層大樓已在近前。
“花滿樓”三個大字的金字招牌,高高懸掛。
整個四層樓張燈結彩,掛滿了燈籠,在這夜晚果真十分漂亮。
敞開的三間大門,不停有人進進出出,但凡進出之人,無比衣著光鮮,顯是富貴之人。
進樓后,劉文彩擺足了款,一顆金錠打賞下去,負責接待的女子恨不得叫他親爹。
劉文彩乃此間常客,祝修遠與劉訓等皆是第一次來,故全程由劉文彩安排。
最終,三人進了第三層樓的一個地方,看起來像是“小劇場”,有人在上面表演歌舞,下面有數桌觀眾,邊飲酒作樂,邊欣賞歌舞。
言大山則留在了二樓,劉文彩安排他去看一場“大秀”,同樣有吃有喝,只不過觀眾更多一些罷了。
花滿樓的歌舞的確不錯,靡靡之音,窈窕身姿,紙醉金迷,極易讓人沉醉其中而無法自拔。
幾十杯酒下肚,眾人微醺之際。
那江寧縣縣令之子張克,江寧織造局大使之子羅定,還有一個人,說是什么“江陰王”,乃當朝陛下的皇子。
這三人醉醺醺跑來,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不知怎么鬧騰的,最后劉文彩與劉訓等,與這三人動手打了起來。
因為早前在江州的時候,在鄱陽王五十壽宴上,祝修遠就與張克和羅定等人結下了梁子。
他們受反賊薛源的唆使,想在詩會上落祝修遠的面子。
但最終卻被祝修遠順利化解,反倒讓張克與羅定輸了幾十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