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姑娘你你叫娘子夫人”祝修遠稍感蛋疼,他有時候真摸不清寇婉婉的路數。
十數日前,在花滿樓,這寇婉婉曾與董淑貞打生打死,斗個不停,在祝修遠看來,她們之間,應該是水火不容的
“嘻嘻,公子你擔心什么奴家早就給公子說過了,公子以后的成就,必不可限量,奴家跟了公子,就算不做正妻,也足夠光耀門楣的,奴家這心里啊,其實一點也不嫉妒”
“那你為何與娘子之間還要打架呢你不知道,那天在花滿樓,我可是嚇壞了,你們雙方有任何一人受傷的話,我都唔。”
一雙小手捂住了他的嘴。
“嘻嘻公子你就放心吧,奴家與夫人對打,其實是打來玩的,奴家沒盡全力,夫人也是如此再說啊,奴家倒是愿與夫人好好相處,可是夫人并不如此想啊,她要動手,奴家總不能等著挨打吧。”
“寇姑娘,我希望你永遠都記得你剛才說的那一番話”祝修遠肅然道。
“放心吧公子,奴家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自己的選擇。公子也不用覺得虧欠了奴家,在奴家看來,即便奴家做小,也能對得起奴家那往日的身份。”
祝修遠一聽這話,沒有回應,因為他不知道該說什么。
這寇婉婉以往的身份,可是故黔國的公主
她竟然說,給他做小也能對得起她這身份祝修遠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轎中一時無言,兩人都安靜下來。
只有寇婉婉將頭靠在他肩頭,不停的蹭啊蹭,親昵至極。
祝修遠側頭,打量著寇婉婉那顆迷人的臻首,這轎子中的光線非常黯淡,看不真切,但她那臉蛋兒好似一團精致的雪雕,在這黑暗中亦清晰可辨
祝修遠心想,反正都如此了于是他把手伸出,捧住她那絕美的精致的臉蛋兒。
剛想做點什么的時候,忽然,轎廂外被敲響,咚咚咚咚直響。
這陡然的響動,嚇得祝修遠整個人都是一哆嗦,整個人的動作也停下來了,僵硬在那。
“恩公,恩母回來了”
轎廂外,傳來言大山壓抑著嗓子的聲音。
言大山敲完轎廂,并說出那句話之后,他總算可以松口氣了。
這大冷天的,他甚至不由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
可是轎子中的祝修遠還不能松氣,他甚至一顆心都蹦到了嗓子眼兒。
“公子,時辰已到,快出去吧”
“嗯。”
祝修遠立即松開她,從轎子的座位上站起來。
臨掀開布簾出去之前,他忽又回頭。
見寇婉婉安安靜靜的坐在那看著他,那模樣甚是嬌美,還帶著一點幽怨與可憐。
祝修遠心中一動,立即又回身過去,不由分說,捧著她那臉蛋,直接啃了一口。
寇婉婉任他施為,他要捧臉,便讓他捧臉,他要啃便讓他啃一幅任君采擷的模樣。
“等元旦之后我再去看你,我這就走了,你你們保重”
“嗯,公子不用擔心,去吧。”
當下祝修遠便出轎而去。
整個人都出來后,被外面的冷空氣一激,他不由打了個冷戰,也好像洗了把冷水臉般,整個人都清醒了。
方才那一絲若有若無的旖旎,頓時被沖散得干干凈凈。
“恩公。”
“嗯,娘子她們呢”
“恩母她們已經回來了”
祝修遠踮起腳尖,探頭一看,果見董淑貞她們三個回來了,蹦蹦跳跳的,似乎非常興奮。
祝修遠稍稍瞄了眼那頂轎子,然后走回方才的原位,與之拉開三四尺的距離。
言大山自然跟上,與此同時,他心中也重重的松了口氣。
這件事終于結束了
他可真是好一陣提心吊膽。
同時還要備受良心的煎熬
與此同時,那頂轎子悄無聲息的被抬起,晃晃悠悠的往前去了,逐漸走遠,消失在大街上的滾滾人流中。
“夫君,我們回來了”
很快,董淑貞她們返回,她小臉兒紅撲撲的,兩只大眼晶瑩剔透,看向祝修遠的目光有些躲閃。
畢竟是撒了謊,董淑貞有些放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