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祝修遠睡到大天亮才起來。
今明兩天的任務,便是出門訪客。
與江城伯府交好的人,就那個幾個,少得可憐,恐怕半天就能訪完。
于是祝修遠偷懶了,睡到自然醒。
洗漱更衣加吃飯,再去釀酒作坊轉悠一圈,時間已經來到巳時初。
大概早上九、十點鐘左右。
該出發了。
于是祝修遠吩咐言大山,去準備出行的車馬,他則返回房間,準備換身出門的衣服。
“老爺,有客到訪,震澤王,及其世子劉公子,正在府門外等候。”祝修遠剛剛換完衣服,剛剛走出房門,就接到下人的通稟。
“王爺和劉兄來了快,快請到花廳見客算了,還是我親自去迎接”當下祝修遠顧不得出行之事,趕到府門口,果見震澤王與劉文彩等候在那。
“哎呀,王爺和劉兄到訪,寒舍真是蓬蓽生輝,未及遠迎,還請贖罪。”祝修遠快步迎出,笑著拱手而來。
“祝伯”震澤王腆著將軍肚,哈哈大笑,嗓門特大,“此時到訪,倒是本王稍顯唐突了。看祝伯這身衣服本王莫不是誤了祝伯的行程”
“王爺說哪里話,下官的確準備出門訪客,不過所訪之人,正是王爺卻不想王爺竟大駕親至,下官真是惶恐啊”
實際上,祝修遠心里有些無語。
這震澤王,身為一個王爺,也算是朝中官職最高的那批人,要拜訪,也應該是別人去拜訪他才對,哪有他跑來拜訪別人的。
“哈哈哈”
震澤王暢笑,整個腆著的將軍肚都在顫抖。
他揮動“星光閃耀”的大手掌,輕拍一下祝修遠的肩。
看起來,似乎是將之當成子侄輩來看待。
“不怕祝伯笑話,本王與犬子不請自來,貿然唐突,其實是為了暢飲那兩種美酒,呵呵”震澤王又是一陣笑,借此掩飾尷尬。
“昨日,在那元旦賜宴上,那點酒水,還不夠本王塞牙縫的”
這時,劉文彩也拱手笑道“祝兄,昨日我就說過,以后定會前來叨擾祝兄的,就怕祝兄你不高興。”
“王爺和劉兄說哪里話,呵呵,酒水管夠,請進”祝修遠笑呵呵,將兩人迎至主宅花廳,吩咐上茶待客。
他在花廳中陪客,也就絕了今日出門訪客的心思,反正從今日開始,到元月八、九日,都可以出門訪客,不急于這一時。
應震澤王和劉文彩的要求,祝修遠吩咐下人,送來貞酒與玉酒。
足足有幾十壺,擺在哪里,任兩人隨意品嘗。
府中的釀酒作坊,已于數日前擴大了規模,單日的產量,已然極高。
不然也供應不了元旦賜宴的需求。
所以現在,他這府中,美酒不缺,隨便他們怎么喝都可以。
震澤王與劉文彩兩父子,嘴上客氣,手上可不客氣,提起酒壺就自己倒
“老爺,鄱陽王,及鄱陽王世子到訪。”沒過一會兒,下人又來通稟。
祝修遠、震澤王、劉文彩三人,都是稍稍一愣。
鄱陽王和劉訓也來了
“哈哈,來得好,他來了正好與本王喝上幾杯。”震澤王非常高興。
“王爺,劉兄,容下官出府,迎接鄱陽王,請兩位在此稍等片刻。”祝修遠拱手。
“去吧”震澤王揮了揮手,順勢又干了一杯美酒。
一刻鐘后。
祝修遠親自迎著鄱陽王與劉訓,也來到主宅花廳,與震澤王他們會合一處。
兩王相見,自然又是一番寒暄。
劉訓與劉文彩,兩人關系本就不錯,也有得聊。
所以一時之間,這花廳中熱鬧非凡,竟有一種賓客盈門之感。
寒暄完畢,兩位王爺坐到一處,一邊喝著小酒,一邊吃著剛送上來的小菜,聊著他們的話題。
祝修遠則與劉文彩、劉訓待在一處。
他們也是邊飲酒邊聊天,不過也只是他與劉文彩兩人在聊。
劉訓一心喝酒,根本顧不上他倆。
忽然,劉訓連續喝完五六杯美酒,放下酒杯,咂了咂嘴,稍稍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