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王兩手擱在膝蓋上,手掌逐漸抓緊,將衣服捏出褶皺。
他瞪圓的兩眼中,噴著怒火,死死的盯著祝修遠的背影。
方才那一下,他也看見了,因為他一直在關注那邊的情況。
安樂公主李卿奴,是他“內定的王妃”,以后還會是他的“皇后”,在他心中,早就將之當成了自己人。
自己的女人,豈容他人染指
所以金陵王心中那個恨啊
可是現在,他沒有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心里一遍一遍的幻想著,等他繼承大統,當上皇帝之后,要如何如何
臨時舞臺后面,祝修遠見沒有什么事,便帶了董淑貞和李卿奴返回。
董淑貞是內眷,自然不能陪外客,她上樓找她姐姐董漱玉去了。
董漱玉一直在坐鎮指揮,新店開張,難免有各種問題,這些問題是提前發現不了的,只能臨場解決。
祝修遠澤回到觀眾席位,先陪鄱陽王他們聊了兩句。
而李卿奴,作為安樂公主,又是梁國使者,更是酒樓的貴客,所以她并未回避,而是走到她兄長李繼業的旁邊坐下。
李卿奴坐下后,忽然覺察到一道目光正盯著她。
她下意識抬頭看去,卻原來是她兄長,李繼業,正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眼神莫名。
李卿奴心中一突,卻是已然明白,應該是方才在舞臺后面的事,被李繼業看了去。
“皇兄”李卿奴聲音很輕,語氣很軟,帶著認錯受罰的楚楚可憐。
因李繼業自持梁國使者的身份,不屑與他人交際,故他的座位周圍,沒有什么人,其實李卿奴說話的聲音可以再大一點兒,也沒事的,其他人聽不見。
“你是什么身份”李繼業板起了一張臉,語氣中帶著說教的意味。
“梁國公主”李卿奴稍底下頭去,那張好看的鵝蛋臉上,又爬上一抹極淡的紅暈。
“原來你還知道啊,方才我們皇室的臉都快被你給丟光了”
李繼業臉色很黑,一想起方才舞臺后面發生的事,他嘴角就隱隱抽動。
“李兄,公主殿下”
恰好這時,祝修遠與鄱陽王等說了幾句話,走了過來,準備在李繼業身邊坐下。
因李繼業是梁國使者,在場所有貴客中,以他地位最尊,所以祝修遠需陪著他。
“祝兄,哈哈,請坐”
李繼業聽聲回頭,見是祝修遠后,板起來的一張臉已經笑容滿面,甚至還起身,恭請祝修遠入座。
李繼業作為高冷的梁國使者,不與什么鄱陽王、震澤王等聊天說話,一臉冷色,高冷得不行。
可是一見祝修遠,不僅笑容滿面,還起身恭請入座
這也太這一幕落入眾人眼中,心里滋味各不相同。
祝修遠也不客氣,落座后,與李繼業聊了起來。
而李卿奴,則暗中松了口氣,臉色恢復,坐正了身子,短短兩個呼吸間,她已是一臉的雍雅,通身的端莊,簡直與方才迥異。
臨時舞臺后面,祝修遠他們離開后,寇婉婉則帶著一群歌舞姬,開始做最后上臺的準備
很快,董玉樓這座庭院中,一陣悠揚的絲竹之聲響起。
卻原來是花滿樓的樂師開始撫琴、鼓瑟、吹簫了。
樂聲一響,觀眾席的說話聲漸止,眾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舞臺上。
第一位舞姬上臺,表演的是一段舞蹈。
花滿樓的歌舞,自然沒得挑剔,觀眾席上頻頻爆發熱烈轟動,狼嚎不止。
歌舞開始后,酒菜也陸陸續續送了上來,酒是貞酒和玉酒,菜是新式菜肴
這兩種美酒,還有這種新式菜肴,已在京中盛傳了數日,眾客也是為此而來,是故酒菜一端上桌,眾人便開始搶食,就連舞臺上美艷的舞姬都顧不上去看了。
“好酒”、“好菜”的稱贊,不絕于耳。
眾食客是如何的驚嘆,是如何的饑渴,又是如何的喜悅,暫且略過不提作者注好吧,其實是因為寫到這兒,腦袋已暈乎乎,反正字數也足夠了,索性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