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竟有人跑來找梁國使者的茬,他必須得站出來。
“江都王,此言何意接待梁國使者,助其了解武舉之策,乃是下官的職責,何勞王爺動口”
祝修遠對江都王的感官,并不是很好,所以他說話也不客氣。
他話中之意,就是說江都王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了。
那江都王見是祝修遠,臉色雖然沒有緩和,卻也住口。
不過他只稍稍停頓,待再繼續開口之時,御座上的陳皇卻先發話了。
“江都王退下,接待梁國使者之事,乃祝愛卿職責,你只需在此觀看即可”
陳皇冕服在身,又化了妝,端坐于御座,此刻看來也是寶相莊嚴,有種帝王的氣勢,不容反抗與褻瀆。
不過有眼尖的大臣卻是發現了,那寶相莊嚴的陳皇,臉頰肌肉在抽動,已然是發怒了。
梁國,公認的“強梁”,梁國來的使者,誰不是小心的待著
陳皇雖然有志于超越梁國,但是現在,還沒有超過啊。
現在的梁國使者,依然是上國使者,就連陳皇自己,都要客客氣氣的。
可是這個江都王,完全是亂來。
公然惹怒梁國使者,最后還需要他這個皇帝居中調和
陳皇對江都王此舉,那是非常的不滿意。
“陛下,梁國使者,乃是為了武舉而來臣弟這是在關心梁國使者,并無他意”
江都王面朝陳皇拱手,不過他所說的話,簡直就是顛倒黑白。
陳皇正待呵斥江都王兩句,恰在此時,李繼業動了。
他長身而起,面色陰沉,徑直走到江都王側邊,與之并肩而立,面朝陳皇。
“陛下,外臣之所以能夠站在這里,乃是陛下與外臣父皇共同商議的結果,這是梁、陳兩國陛下的意志”
“但似乎,貴國有人不服,不認同梁、陳兩國陛下共同的意志。外臣作為外來人,本不好說什么,但是沒有想到,貴國之中,竟有人不服真是令外臣費解,卻不知陛下如何處置”
李繼業拱手為禮,站在那,看似文弱書生,但他說出來的話可不簡單。
圍觀的眾臣心中,稍稍驚悚,這可是梁國使者啊,代表的可是梁國
要知道,梁國之強,僅憑一國之力,北抗北元帝國,南拒大蕃帝國,同時,梁國還壓得燕國不敢亂動,往西,梁國更是掌控了整個西域
陳國,位處江南富饒之地,但軍中戰力不行,需要每年給梁國上貢,借以求得梁國的照拂。
現在,梁國使者直面陳皇,別的話都不說,就只問陳皇“不知陛下如何處置”
單單這句話所代表的含義,就足以震得眾臣不敢說話。
甚至就連呼吸都屏住了
那高高御座上的陳皇,保持端坐的姿勢不變,膽臉色已然鐵青。
他擱在扶手上的兩手,同時握緊,很用力。
李繼業這句話,完全刺痛了陳皇那顆敏感的心。
屈服于梁國,每年上貢,雖然沒有納表稱臣,但卻勝似納表稱臣
梁國使者,終究有梁國在后面撐腰,盡管陳皇心潮起伏,氣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