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臣紛紛側目,心中膽顫,這江城伯,尼瑪也是一尊活閻王啊
咦,不對,這江城伯一來京城,就制造了“三大冤案”,牽連數千,人頭滾滾,血流成河他們怎么忘了這件事,嘶
但金陵王聽了這話,兩眼卻是一亮。
拿著尚方寶劍耍威風,似乎好像非常不錯的樣子
再者,此行乃是直入鐘山王軍中,以尚方寶劍之勢,威逼鐘山王就范金陵王心里越想,越覺得此事似乎非常適合他
鐘山王,他本來就恨之入骨,昨夜朝會,那鐘山王毫不留情面,當著眾臣的面,竟怒斥他“滾回去”
滾
他金陵王,以后可是要爭奪太子之位的,還是未來的陳國君主,鐘山王怎敢用“滾”這個字眼
想起昨夜之事,金陵王心頭就是火起。
他越發覺得,持尚方寶劍,威逼鐘山王就范,是一件非常解氣的事。
可是這事兒也有危險,金陵王心中有些怕怕。
因此在那左右遲疑,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江城伯放肆”
忽然一個怒斥之聲響徹大殿。
眾人忙看去,原來是京營中的一個副將。
只見他大踏步上前,甲胄在身,看起來就像是一座移動的鐵塔。
他走到祝修遠近前,揮手怒斥,其狀可怖。
慶幸祝修遠見機得快,忙側身避開,這才避免被噴一臉的口水。
“鐘山老王爺,乃皇親國戚,陛下皇叔,而你江城伯,只不過僅僅一個外臣而已。再者,鐘山老王爺乃是王爵,地位尊崇,而你江城伯,區區一個伯爵,芝麻綠豆般的爵位,安敢口出污言”
那御階之上的陳皇,聽了“區區一個伯爵”的話,稍稍有些不自然,并與隔壁的尤貴妃交換了下眼神。
“今日若不是在朝堂上,本將必會代鐘山老王爺,好生教訓于你好教你知曉,什么是上下尊卑”
這副將怒不可遏,須發皆張,連聲呵罵。
若這里不是朝堂,他可能還真會動手。
而祝修遠則面不改色,他凝著眉,盯了眼此人,然后面朝向陳皇。
“不錯”陳皇想也沒想,“愛卿此去,乃是為了家國大計,誰若膽敢不尊朕的圣旨,阻擾愛卿,愛卿但取其頭顱也無妨無論他是誰”
“好,有陛下此言,那臣就放心了”
接著祝修遠轉身,面對那京營副將,冷笑道“你是京營副將本官雖只是區區伯爵,但好歹也是將軍,你身為副將,竟敢當眾辱罵于本官”
“你還有臉提上下尊卑待本官取得尚方寶劍,第一個就斬了你”祝修遠橫眉冷臉,那個“斬”字咬的很重。
“你”
京營副將沒有想到,在這朝堂之上,當著眾臣及陳皇的面前,祝修遠竟敢當眾威脅他。
他就像是被一支毒箭射中般,嚇了一跳。
其余眾臣,聽了此言,心中更是驚駭。
他們默默后退一步,不敢去招惹現在的祝修遠,生怕惹禍上身,被那尚方寶劍給摘了腦袋。
而那金陵王,聽了方才陳皇肯定的答復,及現在祝修遠威脅京營副將的話,他兩眼猛地增亮。
好好威風
好霸氣
這種威風霸氣,他想要,他想對鐘山王施展一下。
他目光閃動,心中那個念頭,已經逐漸占據上風。
“你方才說,假若今日不在朝堂上的話,你就會教訓本官”
祝修遠冷眉冷眼,他身板纖瘦,在甲胄在身的京營副將面前,猶如一只弱雞。
但他的氣勢,卻是越來越足,盯著那副將,咄咄逼人。
“倘若本官被你暴揍,教訓一頓,必然耽擱陛下交代的差事而方才陛下已有明示,若有誰膽敢阻擾本官,本官但可取其頭顱”
“方才閣下之言,嚇到了本官,本官心中不寧,怕本官出城之后,你伺機報復本官家人,所以本官取得尚方寶劍之后,第一個就斬了你”
祝修遠聲音越來越大,說到最后“斬了你”三個字的時候,不由加重了語氣。
他眼中透著殺氣,并合身壓了過去。
或許是因為祝修遠眼中的殺氣,也或許是因為陳皇的確說過那樣的話,反正這京營副使嚇到了。
祝修遠前進一步,他則不由腿軟后退一步。
在氣勢上,京營副將完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