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真的非同凡響啊哈哈
金陵王強忍著心里的激動,展開圣旨,朗聲念道“急令鐘山王,率其所部精兵十萬,分三路同時揮師北上,務必盡早拿下滁州之全椒、清流、永陽三縣”
金陵王念到這里的時候,那鐘山王已經虎目圓瞪。
他單膝跪地的整個身體,都在顫抖,若不是因為還沒有念完,他可能都要發作了。
鐘山王是極不愿揮師北上的。
他甚至都做好了渡江返回京營的準備。
只待陳皇命令一到,他就可以立即開始行動。
然而,鐘山王等來的,卻是命令他揮師北上,攻取全椒、清流、永陽三縣的命令
“為督促鐘山皇叔即刻揮師北上,朕特命金陵王前往,是為監軍,持尚方寶劍,敢有違抗朕之圣旨者,可立斬于劍下,有先斬后奏之權欽此”
金陵王念完圣旨,兩手抓著圣旨兩側,用力一收,單手遞給單膝跪地的鐘山王。
并趾高氣昂的笑道“鐘山王,接旨吧”
而這個時候,鐘山王那一對虎目,好似要噴火。
他就那么的盯著金陵王,好似要擇人而噬。
本來,這圣旨中說要讓他即刻揮師北上,鐘山王都已十分憤怒了。
可是后來陳皇竟給他指派了一個監軍,還手持尚方寶劍,先斬后奏
最關鍵一點,這所謂的持尚方寶劍的監軍,還是他往日看不起的小兒金陵王
這簡直讓鐘山王頭頂騰起一朵三昧真會,直上三千丈,他整個人都快燃燒起來了。
“鐘山王你你想干什么”
在鐘山王那凌厲的目光下,猶如置身于烈火,也好似墜入了冰窟,急冷急熱,火燒冰刃,簡直慘烈如人間煉獄。
金陵王迎這那目光,被嚇壞了,連退數步。
鐘山王,征戰半生,是從尸山血海中走出來的猛人。
一個表情,一個眼神,無不殺機畢露,尋常之人,那敢與他那目光對視
金陵王也是興奮過了頭,忘了這一層,以為單憑一道圣旨,就能讓鐘山王俯首帖耳,不敢說一個不字。
幾乎是下意識的,金陵王單手握著圣旨,連續后退的過程中,他另一只手,不由往后伸,在空氣中胡亂抓捏摸索。
就好像一個摸黑前進之人,總會探出一只手,預先摸索。
這是沒有安全感的體現。
哐嗤
忽然,金陵王耳邊響起兩個聲響,乃是甲胄的甲片碰撞摩擦的聲音。
金陵王如那驚弓之鳥,急忙側頭看去。
原來是金陵王身后的金吾衛,金盔金甲,手執長槍,見了他往后摸索的手,金吾衛們十分貼心,自動上前一步,站在金陵王兩側。
金吾衛們的意思非常明顯我們金吾衛,乃天子親軍,金陵王乃陛下欽命的欽差,我們都代表陛下,沒有人可以對陛下不敬
老實說,金吾衛那身鎧甲,非常顯眼,他們存在的意義,其實就是一種震懾。
皇權的震懾
側頭過去的金陵王,乍見金吾衛那身“皮”,頓時大喜過望。
他方才被嚇到了,連退數步,竟差點忘了這件事,他可是帶了一千余金吾衛來的。
因金陵王不掌軍,手底下除了府中護衛外,就沒有什么人可以帶來。
于是陳皇額外撥了一千金吾衛,讓他帶走,借以壯威。
此時,單膝半跪在地上的鐘山王,自然也瞧見了那一群金吾衛。
金吾衛們金盔金甲,真的太顯眼了,他們的盔甲非常威武霸氣,在陽光下反射出陣陣金光,光彩奪目。
鐘山王不想注意到他們都難。
霎時,鐘山王眼中的凌厲,收了一大半,那種尸山血海的霸烈之氣,也逐漸消退。
卻說那金陵王,自瞧見左右兩側的金吾衛后,心頭大喜過望之余,他馬上又變得趾高氣昂起來。
“哼,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