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兒能有如此想法,自然是好極”
陳皇又看著祝修遠“祝愛卿,朕欲將監軍的差事,交托給金陵王,你意下如何”
“一切全憑陛下做主”
祝修遠自然樂意,雖然他不怕事兒,但怕麻煩。
此番出使鐘山王軍中,作為監軍,肯定會有非常多的變數。
他甚至都做好了舉家搬遷到梁國的準備。
如果能不去,自然是極好的,省卻了他許多麻煩事。
“那好,皇兒啊,那朕就將監軍的差事,交托給你了”陳皇捻須而笑。
“兒臣謝過父皇”金陵王忙拜下去,高興得像個孩子。
與此同時,眾臣懵逼,還未回過神來,他們還未看透,金陵王此舉究竟有何用意。
而那國相李忠,眉頭緊皺,一臉黯然,見事已至此,也只得默默退回原位
確定了欽差使者的人選,這場朝會就宣告退朝。
那金陵王得了“美差”,領了尚方寶劍,以及一應圣旨、文書、金印等,立即趕回府邸,他滿臉興奮,令人去叫他那親弟弟會稽王,及府中某事陳東義前來議事。
然而,他在客廳中等了一會兒,第一個下人前來回報,說會稽王不在府中,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接著第二個下人前來回報,說府中的謀士陳東義,忽然感染了風寒之癥,已經下不來床,無法前來客廳見金陵王。
金陵王臉上郁悶了一會兒,不過馬上又喜笑顏開。
心里想著“以尚方寶劍脅迫鐘山王”的美事兒,心里已經激動的不能自己。
于是金陵王不再去管會稽王和陳東義,做好了準備,領了府中家將,還有陳皇抽調給他的金吾衛一千,浩浩蕩蕩,大張旗鼓,直往城北的城門而去。
與此同時,鐘山王昨晚派出去的人馬,已陸續趕到周邊各州縣的駐軍大營,將京城現在的局勢告知,然后急令他們立即率軍北上,入京勤王
震澤王等,先后陸續收到消息,大吃一驚,然后立即傳令整軍,并立即出發,往北方的京城進軍。
話說那金陵王,帶著數千人馬,出了京城大門,直接來到長江邊上的碼頭,乘船渡江,來到江北,然后直入駐扎在江浦縣城城外的京營大營。
早前一步,金陵王已派人先到,說有圣旨下,讓鐘山王做好準備。
所以等金陵王帶著人馬,來到京營大營轅門外的時候,鐘山王已經率領帳下眾將,聚集在此,并設下香案,準備迎接圣旨。
“欽差大人駕到”
金陵王此來,其中一個主要目的,就是為了裝逼,為了在鐘山王面前顯擺。
所以他的陣勢搞得很大,還配了個嗓音特別洪亮的人。
他這一聲大喊,簡直響徹整個轅門。
鐘山王及諸位副將等,不由紛紛側目,心說這是哪個招搖之人哦竟跑來這里擺譜
“是你”
很快,金陵王帶著人馬出現,大搖大擺而來,高高昂著頭顱,一臉傲然。
鐘山王率領帳下十個副將,正恭候在轅門之前,乍見那所謂欽差,竟是金陵王。
這小兒在鐘山王的印象中,金陵王不堪大用,乃是一截朽木罷了。
所以鐘山王吃驚之余,臉上不由自主的展現出一種輕視之意。
“是你”這兩個字,聽在人耳中,總有種嘲諷、譏笑、調侃、打趣之意。
“鐘山王,哈哈,你沒有看錯,正是本王”
金陵王趾高氣揚,他方才那個“是你”的驚呼,稍稍令金陵王不爽,所以金陵王也不客套了,竟直呼鐘山王封號。
“你這小兒,此處不是游戲之所,你還是快快回城吧你要是在此出了點什么意外,本王可不知道,該如何向李皇后交代”
鐘山王冷聲冷語,斜眼撇著金陵王,臉上滿是不屑、厭惡。
“哼,閑話休提,鐘山王接旨”
金陵王不想與之打嘴炮,掏出一份圣旨,他想快點進入“以尚方寶劍威逼鐘山王就范”的環節。
“老臣”鐘山王嘴角的肌肉都在抽動,但金陵王掏出來的,的確是圣旨,他不不得不收起所有傲慢,單膝跪地,先接旨再說,“接旨”
鐘山王單膝跪地,他身后的十個副將,也同時單膝跪地。
刷刷刷,眼前忽然跪倒一大片,他們的盔甲反射的陽光,格外“燦爛”啊,金陵王瞧了一眼,頓感神清氣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