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知道先前北雀那老頭臉上為何會有那么奇怪的笑容了。”
秦谷真是欲哭無淚:“雖說參悟牧星大陣時不用忍受疼痛,但這樣完全沒有過渡,醒來便是極致痛苦也太干脆了些。”
“嘶——真疼!”
就在其咬牙堅持、生不如死之際,其體內日月之力突兀出現,與風雷之力再次“攻城略地”。
外有風雷侵蝕,內有日月作亂,內外僵持,他身體已一片炮火連天!
一瞬間,疼痛感再次暴漲!
處于身體極限,體內元力頓時活躍,不斷修復起被那雙重力量侵蝕之身體。
修復,重新撕碎;撕碎,繼續修復。反反復復,永無止境。
往復幾次后,身體強度飛速提升。
“誤打誤撞竟是領略出了一種新的體修方式。”
忍受巨大疼痛享受體修好處,秦谷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此時,其身體因疼痛不住顫抖,仿若癲癇。飽經風雷摧殘,周圍藍紫湖水更是漂上了一層濃濃血跡。
然而,即便這般,少年卻還未曾后退一步。
“這秦谷心志真是…”
見此一幕,無論是近處蘇瑾湯巫,還是遠處北雀白狐,都是為之動容。
“可怕得很!”
對方如此拼命,蘇瑾二人不甘落后,咬了咬牙均再次前行。
相較之前,二人更有沖勁,速度更快幾分。
不多時,其周圍也是血跡浮現,打染青紫。
“不行,這還不是自己極限!”
但無奈,由于沒有秦谷的作弊手段,他們只能在離自己真正極限不遠處停了下來,身體不住顫抖。
岸上,北雀欣慰點點頭,喃喃道:“資質超人,心性如此堅定,不出意外,將來定能龍騰縱九天!”
再看激勵了兩大天才的秦谷,他眼中同樣出現濃濃欣賞之色:“這個秦谷真是不一般,雖說資質比不上湯巫蘇瑾,但心志上卻是一等一的優秀!”
“是個好苗子,應也可告知江講師。”
…
深夜之時,三個被折騰到不成人樣的少年緩緩從風雷湖中爬出。
一上岸,均是趴倒在地,頗有劫后余生之感。
雖說幾人納戒中均有療養丹藥,但此時卻是不宜使用:剛經歷完洗禮,體內殘存風雷之力,貿然服用丹藥,難免藥力相沖。到時候,不僅身體不能恢復,反而還會令半天辛苦全部白費。
所以,只能等身體慢慢恢復。
“呼哧——呼哧——”
大口喘氣之下,秦谷連根手指都懶得動彈。
累,真的是太累了。
修煉日月大典,他平時經常要接受日月之力的恐怖洗禮,但那過程較短,只熬過一陣便算作解脫,
但眼前風雷力卻是無時無刻不存在,只要自己不退出,其便一直與日月之力在體內抗爭。
換言之,只要他神魂還沒陷入枯竭,便一直要忍受非人折磨。
這就讓人難受了。
受難之際,有一期望并不算做煎熬。反而,像眼前這種沒有期盼、沒有目標,只有死撐之煎熬最為難以堅持。
看到他這狼狽模樣,白狐貍奸笑連連,道:“谷小子,爽不爽?”
白其一眼,秦谷懶得搭理它。
“你們三個表現都還不錯,今晚好好休息,準備明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