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儒之所以敢就那么撞過去,是因為他肯定這個不是人。
他看得清清楚楚,那個格子衫是憑空出現在路中央的。
沒什么過程,前一秒那里還空空如也,眨一下眼睛,就多了一條人影。
吳顯雨找了一圈,沒有找到“尸體”,但是卻在車底下發現了一封信。
她將信撿起來,打開,只掃了一眼,她就大吃一驚。
[今晚八點,十八里街鐘表店有人要分尸我,救我!]
令懋儀和她說那些的時候,她以為是故事,但是現在,她真的發現了那封信。
“第三封信了。”徐子儒將那信從吳顯雨手中拿過去,掃了一眼之后交給王澄樓。
“不對!”吳顯雨突然叫了起來。
“什么不對?”徐子儒已經打開車門要上車了,聽到吳顯雨那話,動作頓了頓。
“那個人,我好像見過。”
“你見過那個格子衫?”
“好像是見過。”吳顯雨仔細的回想著,“昨天晚上毛毛回宿舍之后,我一個人在酒店無聊,就在那刷新聞,其中我好像看到過那個人。”
吳顯雨忙拿出手機,去翻了翻瀏覽記錄,不一會便打開一個頁面,這次她臉都白了,顫抖著聲音道,“這,這怎么可能……”
“你看到了什么?”令懋儀問道。
“那個人,那個人,已經死了……”吳顯雨感覺渾身都在起雞皮疙瘩,“我看見了死人!”
“給我看看。”徐子儒把手機拿過去,原來這個格子衫早在二十年前便已經死了,是因為在路上偶遇有人搶錢見義勇為被當場捅死的。
“五十年前被分尸的天才畫家,讓二十年前見義勇為的死者送信?這是什么搭配?他為什么不自己送信呢?”徐子儒有些搞不懂。
“我們先回去!”徐子儒又調頭回去,再次來到了治安局。
【記憶截圖器:可以將記憶中的畫面截成圖片,發送到指定手機內。售價:10/張】
徐子儒將那個天才畫家前兩次送信人從記憶中截圖下來,將那照片給之前打過交道的小隊長,讓他幫忙查一下。
結果很快便出來了,這兩個人,一個是屠夫,死于四十年前,一個是家庭主婦,死于三十年前。
這個屠夫還有這個家庭主婦,再加上之前那個格子衫,這三個人互相之間沒有任何交集,三人和那個天才畫家,則是更加沒有交集。
“這幾個人的死亡時間,50、40、30、20……”徐子儒心中有了一個推測,“這莫非是5、4、3、2、1的倒計時?等倒計時結束的時候,那個天才畫家就會親自出現在王澄樓面前?”
如果這個推測正確的話,那么現在已經倒計時到了“2”,距離那個天才畫家親自出馬也快了。
“必須得盡快了,要不就得面對天才畫家了。”徐子儒再次驅車,前往那個美術老師那。
這一次,只有徐子儒和王澄樓,令懋儀和吳顯雨都沒有同行。
美術老師雖然在郊區,但是家卻挺大,還有一個小院子,紅墻白瓦的,倒也有幾分山水田園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