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新月忙笑道:“沒事,你去吧。”
夏愛黨沖著胡新月點了點頭,然后推著自行車來到了小樹林旁。
這里沒人,只有吳彩鳳母女和夏愛黨,三人可以敞開了說。
見夏愛黨推著自行車來了,吳彩鳳用質問的語氣,張口語氣不善道:“那個女人是誰?”
夏愛黨見吳彩鳳像是審犯人一樣和自己說話,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但還是道:“哪個女人?”
吳彩鳳一臉你騙不了的樣子,指著已經進了廠子大門的胡新月背影道:“就是她!”
夏愛黨順著吳彩鳳手指的方向望過去,正好看到胡新月正在車棚,停車,想也不想道:“那是我新來的同事。”
“同事?”吳彩鳳撇嘴,不信道:“我看是你新的相好吧?”
而李秀蘭始終低垂著腦袋,站在一旁,特別是來到這個小樹林后,李秀蘭腦子里更是忍不住回想那晚的事情,身體都微微顫抖起來。
可吳彩鳳和夏愛黨誰也沒發現李秀蘭的異常。
聽到吳彩鳳略帶侮辱性的話,夏愛黨語氣冷了三分“大娘,我敬你是長輩,但也請你不要胡言亂語,侮辱我們純潔的同事關系。”
此時的夏愛黨只是覺得胡新月是一個不錯的女孩子,對她很有好感,但僅限于朋友,并沒有上升到男女感情的地步,
聽到吳彩鳳的話,心里自然是生氣的。
吳彩鳳見夏愛黨有些生氣,咬了咬牙,想要罵回去,可想到夏愛黨的身份,
覺得若是把夏愛黨得罪狠了,他不想娶自己的女兒了,怎么辦?
于是,吳彩鳳當即轉移話題道:“行,那個女人是誰,我不問了,我就只問你:你什么時候娶我家秀蘭進門?”
吳彩鳳此話一出,連站在一旁,一直沒說話的李秀蘭都不禁微微抬頭,一臉希冀的看著夏愛黨。
“什么?”夏愛黨一臉詫異,立刻道:“大娘您是不是誤會什么了?我和李秀蘭同志已經散了,我們不可能結婚的。”
“你個臭小子,”聽到夏愛黨說:不會娶秀蘭,吳彩鳳當即急了,“我知道,你之前因為我家秀蘭冷落了你,所以你生氣,想要和我家秀蘭散了,可你們不是已經和好了嗎?”
“和好?”夏愛黨搖頭不解道:“我們什么時候和好了?”
他明明和李秀蘭說了很多次,他們之間已經再無可能,什么時候和好了?
吳彩鳳以為夏愛黨把她女兒吃干抹凈不想認了,一下子就急了,指著夏愛黨罵道,“你個臭小子,我家秀蘭一個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女跟了你,你現在倒好,吃干抹凈不想認了,我告訴你沒門!”
吳彩鳳冷哼一聲,威脅道,“你要是敢不認,老娘就去告你,告你耍流氓,讓公安同志把你抓起來,讓你去坐牢。”
聽了吳彩鳳的話,夏愛黨也是一臉震驚,忙解釋道,“大娘,我和李秀蘭同志之間清清白白的,我們之間什么都沒發生過,您要是想告就去告吧,我不怕。”
夏愛黨又把目光轉向了一直站在一旁,低著頭的李秀蘭,眸中滿是憤怒和失望,開口道,“李秀蘭同志,我想我已經說的夠清楚的了,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系,你為什么要跟你媽亂說,我們之間什么時候發生過關系?”
李秀蘭聽到夏愛黨的話,身體忍不住輕輕顫抖起來,牙齒幾乎把嘴唇咬破,她想開口問夏愛黨,那天的男人是不是他?
可是李秀蘭,心底卻明白,那天那個男人應該不是夏愛黨,她怕她開口問了,連心底最后的那一點希望都沒了,所以她不敢開口問。
李秀蘭不敢開口問,一旁的吳彩鳳卻是忍不住了,直接道,“就前天晚上,我家小蘭一晚上沒回家,第二天早上回家的時候,頭上不但腫了個大包,還跟我說跟你發生了關系。”
夏愛黨突然想起來,前天李秀蘭跟他說:在小樹林不見不散,只是夏愛黨已經讓孟大姐跟李秀蘭傳話,說他不會去的。
那天下午下班后,夏愛黨就直接騎著自行車回家了,當天夏建業也在家里,他怎么可能會跟李秀蘭在一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