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回頭,只憑空氣中的味道蘇寒就能判斷出來的人是誰。
果然,下一刻,蘇寒視線前方的虛空中就憑空浮現了一段文字:
“你個小壞蛋,又憋著什么壞主意了?”
不滿的撇了撇著,什么叫憋著壞主意?明明他剛剛才做了一件好事。
淡淡的收回目光,先是在臉上擠出委屈的表情,蘇寒才回過頭看向身后的蕭小魚。
“哪有憋什么壞主意,小魚兒你怎么憑空污人清白。”
蕭小魚臉上掛著柔柔的笑,聞言輕輕的翻了個白眼。
“上次你這個姿勢望著天空說出這句話來感慨的時候,是一位在朝堂上彈劾你的御史剛因為涉及溝通帝國被滿門抄斬。”
聞言,蘇寒臉上那帶著‘你又冤枉我’的委屈的表情下意識的收斂了起來。
“上上次你說這話的時候,一個背后說你壞話的將軍剛因為可口軍餉被抄了家。”
蘇寒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上上上次你說這話的時候,一家偷學了你府上菜譜不給你所謂專利費的酒樓剛剛因為衛生問題、安全問題、存在欺詐消費者問題被聯合執法破了產。”
莫名的,蘇寒覺得有些心虛。
“上上上上次......”
見她似乎有要把自己的老底給一一揭穿的架勢,蘇寒終于是聽不下去了。
“停停停!”
蘇寒沒好氣的瞪了蕭小魚一眼,“你大中午的跑過來,就為了揭我老底來了?”
見他不樂意了,蕭小魚笑著搖了搖頭,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走上前,溫柔的幫蘇寒理了理發絲——其實并不怎么凌亂,只是多年來她已經習慣了做這些。
待為蘇寒撫平了衣服上的褶皺,方是嘴角掛著柔柔的笑,抬起頭看向蘇寒。
同時,面前那面水鏡上的文字變幻,“功法的事,之前不是讓你先等等嗎?
現在姑姑準備好了,跟姑姑去選一下吧。”
“功法?”蘇寒意外了一下,“不是說要等兩天嗎?”
“嗯,”蕭小魚輕輕點了下頭,“事情比預想中的順利一些,現在已經準備好了。”
“那需要我做什么?”
“不用,”蕭小魚搖了搖頭,“跟姑姑走就可以了。”
“好。”蘇寒點頭。
本以為蕭小魚說的跟她走是要離開王府跟她去什么地方。
甚至于因為她之前說的做準備、想辦法等詞匯,蘇寒還考慮是不是要經歷一些考驗,或者會遇到什么危險。
結果.....都沒有。
甚至于連王府都沒出,在蘇寒點頭應了一聲之后,蕭小魚直接就在王府的院子里,當著蘇寒的面取出了一面看上去和她一樣平平無奇的石鏡。
屈指輕彈,一滴血液落到石鏡的鏡面上。
隨著鮮血的落下,那石鏡的鏡面上泛起了微光。
微光迅速放大,逐漸籠罩了整個鏡面。
石鏡懸空,鏡面之上一陣如水波動后,石質的鏡面突然變得晶瑩剔透,光可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