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還是唐刀笑了笑,從口袋里掏出支票本,放在桌子上,“寫個數字,莰蒂絲我是一定要娶走。”
莎士比亞氣笑了,反而是他妻子來的冷靜,按住丈夫的胳膊,溫和的女性總能給人帶去尊敬,她笑著對唐刀說,“我們應該要問問莰蒂絲,尊重她的選擇。”
兩個男人都覺得有道理,看向了莰蒂絲。
愛情有時候真的能夠讓人沖昏腦袋,她看著唐刀,然后看向莎士比亞,用很低的聲音說,“爸爸,我真的喜歡尼古拉斯,我想跟他在一起,如果我不愛上他,或許,我就失去快樂。”
莎士比亞一怔,眉頭緊蹙,他這人還是很疼莰蒂絲的,畢竟是獨女,只是不喜歡唐刀的辦事和說話的語氣,我就不能說你兩句了?在話語上分個勝負?
他也不想想,唐某人什么身份,就算是老丈人,也沒資格說。
“我不管了,你自己看著辦。”莎士比亞站起來,很不爽的離開了,餐廳內,只剩下唐刀跟莰蒂絲以及喬伊斯女士。
“很抱歉,我就不留了,我跟莰蒂絲是真心相愛的,我會給她幸福的,我有這個能力。”應付這種事唐刀就顯得不是很拿手,跟喬伊斯女士道了聲歉后,就準備離開了。
“我去送送他。”莰蒂絲說。
兩人并肩走到門口,這段路,話都沒說。
“我爸爸就是這樣…你不要介意。”
唐刀笑了笑,“我的脾氣也不好,你自己早點休息吧。”
莰蒂絲點點頭,抱著男朋友親了一口后,目送著他上車離開,卻沒看到二樓有個影子站在窗戶邊,一團小火苗時隱時現,像是煙頭的火蒂,看著那遠去的勞斯萊斯,默然不語。
坐在副駕駛的小天使從后視鏡上看到老板的臉色很不好看。
跟開車的愛德華互相看了眼,都不敢出聲,老板顯然心情不太好,剛才他們在外面都能聽到里面的吵架聲。
“停車!”
“吱!”
愛德華立刻踩下剎車,唐刀推開門走出去,小天使剛要跟上,就被他按住車門,“我自己走走。”說完,插著口袋,沿著馬路走。
這是一條不是很繁華的街道,零散著行人,也有在夜晚騎行的鍛煉者,兩側的綠化種植著各樣的樹木,就連陽臺上都有探出頭的花卉,空氣中倒是清新的很。
唐刀漫無目的的走著,身后愛德華開著車在三十多米外緩緩跟著,而再后面則是保鏢的保姆車。
他突然停下腳步,然后將頭往右拐,就走上了那臺階。
“來A組,跟我下車,跟緊老板。”小天使拿著對講機說,從車上下來,后面的車里也下來四個人,緊張的追上去。
剛跑到一半臺階,就停下腳步。
看到老板正站在一平臺上,四周坐著七八個人,而有一名流浪歌手正在拿著吉他彈唱著,不是很專業,但唱著的是理查德.馬克斯經典老歌《此情可待》。
聽聞,這首就是他寫給自己親愛的未婚妻的。
唐刀像是個忠實的觀眾,站在歌手面前,聽著他唱著,周圍的人都格格不入,而在歌手腳邊,一只老邁的金毛疲倦的卷縮著,但那耳朵在輕輕扇著,像是…在傾聽。
這條狗陪著主人走了很久,當了太久的聽眾。